谢昀景看出谢闻臣的失意。
“慢慢来。”宽慰道。
这三年某些人没少去加州,只是看看,一次没露面。
前不久好不容易正面见到人,又独自从加州回来,还喝了一次闷酒,酒后听他提了几句,小姑娘对他很陌生,仿佛拿掉了曾经喜欢他的那部分。
不喜欢他了。
谢昀景先是说了翻风凉话,说他自作自受,得不到永远在骚动。
玩笑归玩笑,谢昀景心里清楚,二哥对茉茉从来都不是得不到的骚动。
对她百般呵护,生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,哪怕隐藏自己的感情。
当初茉茉那般黏他,哪怕想跟他在一起,他当时要真的不顾惜茉茉,那便不是这样的结果,也许更坏,也许更好。
他掐断所有不好的可能性,选择隐忍和拒绝她。
更多是怕失去她,更怕伤害她。
如今这般将人处心积虑地弄回身边,只怕这三年太过煎熬,实在是熬不住,才露面见他。
结果哪知境况比他想象中糟糕太多太多。
谢昀景敛了敛内心这些想法,从医学角度做了浅浅的分析和设想。
茉茉之前有多黏谢闻臣,有目共睹。
就算是放下了谢闻臣,再次见面,不可能那么平静。
谢昀景什么都没点破,谢闻臣当时便很快察觉不对劲,便找了宗禛。
“宗禛怎么说的?”谢昀景问。
谢闻臣眸色幽深,气息沉下,“茉茉三年前到加州的第一天,生了一场大病。”宗禛什么都没说,就说了这一句话,似乎并不想告诉他。谢闻臣是何等聪明,其中原由立马明白,三年前谢小五出事,茉茉都没路面,那时他还以为是小姑娘不肯见他的理由,如今想想懊恼不已,他处理好小五的事,就该去加州的。
谢昀景懂了,“看来你当初对茉茉伤害得不一般深啊,选择性忘记你。”和他的猜测几乎吻合。茉茉和其他人不一样,小时候受过刺激,应激反应比较强,间断性忘记一些事情并不是个例。茉茉如今对二哥没什么想法,小姑娘的心思逐渐成熟,喜欢的事物和人,以及选择,不一定还和三年前的选择一致。某人追妻只怕困难重重。
谢闻臣正因为明白,才痛苦,他下颌线绷紧,薄唇紧抿。
凡事有关茉茉,他都不能草率和马虎。
都要慎重再慎重。
谢昀景吹了吹滚烫的茶,多少有些幸灾乐祸,“作罢,活该。当初我跟你说过,小姑娘对你满怀爱意,不管是懵懂还是真心实意,你该牢牢抓住人家。你又不是没那个意思,没必要这么拧巴。这回好了,人家茉茉把你忘记了个干净,你又开始追着人家不放。这是哪门子的歪理。”
谢闻臣不语,面色死沉。
现下有多痛苦,不用多说。
谢昀景知道谢闻臣这些年被茉茉这个独一无二的美妙意外,折磨得不像话,不好继续说风凉话,“茉茉要是一直想不起来,你打算怎么办?放她走?”
“绝无可能!”谢闻臣这几个字重重砸下来,如同千斤巨石,毫无转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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