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微年——”她坐起来的力度都没了,她平躺着,咬着手指,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一本正经抹药的孟微年,他俊美的脸微微低着,眸底是黑的,但面上没有狎昵的欲望。
她忍不住喊他。
孟微年掀眸,瞧着此刻被冰凉修复药膏刺激地有些迷离的明黛,他淡淡笑了一声,“药马上抹好,再等一会。”
明黛根本不敢拿下手指,他的手漂亮,手指更是修长而有力量,像是一节壮年的竹子,骨节格外分明,指腹却饱满又柔软。
药膏没有刺鼻的味道,明黛却好像闻到了靡丽惑人的香气,她被药膏熏的大脑都空白了好几秒,孟微年抹好药,将药膏盖子拧上,那股子惑人的滋味才渐渐消退。
孟微年起身去放置药膏,明黛侧着身脸热红着轻轻喘气,孟微年有时候真的很坏,她想。
几分钟后孟微年洗漱过后,上了床,将已经平复好呼吸侧躺着看工作群消息的明黛揽进怀里。
明黛仍旧是背对着孟微年的,只是后背贴着孟微年宽厚的胸膛,她被他修长的手指抹过药,身体很软,语气也有些软,她搁下手机,问起抹药之前想问的问题。
“孟令怡今晚带过来的女生,你认识吗?”
“嗯。”孟微年嗅着她雪白脖颈上的细腻香气,淡淡应了一声。
“你是不是不喜欢她?为什么?”明黛开门见山地问。
孟微年略作停顿,没有瞒她,“她是我母亲在世时资助的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一个山区女孩,后来母亲去世,母亲成立的助学基金会也一直每年给她资助,她十分好学,在基金会的帮助下读完了大学本科,读大学之前,她来老宅找过母亲只为感谢,但母亲那时候早已去世,她便离开了,本科毕业后,她又来了一趟老宅,说是就业艰难,自己身上身无分文,想要在孟家谋一份工作,之后便在孟家做了女佣。”
明黛脸热起,小手抓住孟微年不老实的那只大手,不让他捣乱分神,她好奇道:“谁同意她来孟家做女佣的?你吗?”
“不是。”孟微年大手被抓住,也不挣开,转而玩着她的几根葱白似得手指,“是杜姨。”
是杜婉仪同意,那这件事就很值得琢磨了,杜婉仪可不像是心善到会怜悯陌生人的人,况且孟西泽跟孟令怡几乎同岁,也就是说杜婉仪在孟微年母亲生下孟令怡去世的前几个月,她也生下了孟西泽,这样看来,正妻和小三之间必定不会和和睦睦,尤其是孟微年母亲当时对孟微年父亲还情根深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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