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琮鄞正心虚的厉害,听见猫猫抱怨的叫声,飞快地?转移了目光,松开了攥在手中的尾巴,若无其事地?俯下身安抚猫猫。
猫猫生来就有那么点顺杆往上爬的天赋,要是不搭理它,这点微小?到?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,它甩个尾巴的功夫就没事了——毕竟它睡迷糊的时?候,还自己把尾巴放嘴里咀嚼过,不比这会儿疼的多?
可眼下,叶琮鄞在哄了,它才不懂主人?的哄是处于什么目的,只知道自己受了“天大?”的委屈,夹着嗓子“嗷呜嗷呜”的撒娇,非要人?从头到?尾都仔仔细细地?撸一遍,才勉勉强强止住虚假的眼泪。
“咳咳,”叶琮鄞顺着猫猫的心意?好好撸了一遍,思?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的思?想过于变态,于是埋着头,又撸了一遍。
听着萨摩耶因为舒服发出的呼噜声,他勉强压下了那股子来自良心的谴责。
这会儿,叶琮鄞完全顾不上逗宋淮意?了,目光犹疑着,结束了先前的话题:“先下去吧?这会儿也是吃饭的时?间了,别让李姨等久了。”
他说着,拍了拍猫猫的屁股,示意?萨摩耶往外头去,随即站起身,准备抱起行动不便的宋淮意?。
他们?对这样的动作早已习以为常,只是眼下,兴许是方才的问?题过于暧昧,导致本该正常的行为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旖旎。
宋淮意?犹豫着,到?了嘴边的回答,因为这样的打岔,又失了继续往下说的勇气?。
他轻靠在叶琮鄞的胸膛上,听着有力的心跳声,在即将下楼之前,重整旗鼓。
“可以试试。”
猫猫在前面领路,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,蹲在边边上回头看磨磨蹭蹭的两个两脚兽。
叶琮鄞大?部?分心神?都在即将走下的阶梯上,听到?这话,一时?半会儿没明?白其中的含义,下意?识地?反问?:“什么。”
“我是不是……”
由自己把话重复一遍,羞耻度几乎是成几何倍的上升,宋淮意?深吸一口气?,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:“我是不是可靠的、能让人?满意?的恋人?,口说无凭,试一试,试试就能知道了。”
相拥的姿态,让彼此的心跳成了难以掩藏的讯号,更何况此刻宋淮意?的心脏搏动的速度那样快,叶琮鄞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呢?
但他没有给出回答。
微微停顿了片刻的脚步随即恢复了正常,从始至终,似乎连心跳都没有太多的变化。
宋淮意?不是年少无知的小?孩,他当然明?白,在成年人?应该遵循的默认规则中,沉默就是一种回答。
一种心照不宣的,留有余地?的拒绝。
他一点点地?垂下头,藏起了所有低落与懊悔。
太冲动了。
就这样仓促的,还未经过确认,就随意?将希冀说出了口。
有些话是没有错的,贸然将心意?说出口,往后很有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。
毕竟以琮鄞那样妥帖的性格,为了彼此的脸面,恐怕会不动声色的疏远。
“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