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的。”他笑了笑,新仇旧恨堆叠到了一起,积蓄成浓烈恨意, “我?会吸取教训的。”
“看在我?们小时候就认识的份上,我?给你一个衷心的劝告, 早点回国去, 多?多?关注网络舆论——毕竟鼎鼎大名的‘天?才画家’协助抄袭者做伪证, 这听起来,是个很有意思的标题呢。”
薛怀臻的呼吸一滞,他早就怀疑过宋淮意,可真?的听到了答案, 还是止不住地愤怒。
不甘与愤怒铺天?盖地的涌来,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, 因为?太过用力?,手背上甚至凸起了条条交错的青筋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薛怀臻咬牙切齿,目光狠厉地过分。
倘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倘若不是保安早就对?这个奇怪的人多?有戒心,不断地投以?关注的目光,薛怀臻恐怕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
他想起前?几?天?刚刚被他从赌场里面?接回来,送回国的徐汇成,想起了那张遍布累累伤痕的脸,想起那个狰狞的笑容,用轻飘飘的语言胁迫着他。
而现在,又有一个人,拿出了这件事来胁迫他。
薛怀臻知道,如果自己无法好好处理清楚这件事的话,他将永远的、永远的活在被胁迫的阴影中。
“汪汪汪!”
动物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与恶意,即便猫猫害怕生人,却还是勇敢地跃了出来,横在两人中间,凶巴巴地冲着薛怀臻叫起来。
宋淮意及时拉住了牵引绳,避免萨摩耶真?的冲上去将人扑到。
要是被碰瓷赖上了,那可是亏大了。
“猫猫。”他拍了拍萨摩耶的脑袋,安抚着蠢蠢欲动的大狗狗,命令萨摩耶安静下来。
猫猫停止了叫唤,吐着舌头回头看,最?终还是乖乖听话。
亲爹不在,小爸说的话必须得听。
该说的已经说完了,宋淮意牵着安静下来的猫猫往小区的入口走,身后的目光太过焦灼,倘若眼神能杀人,他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千万次。
于是宋淮意驻足,回头:“薛怀臻,我?等着看。”
看你自高台跌落,一无所有。
**
下午上的飞机,回了国,还是下午。
刺目的阳光总会给跨国而来的人一种日?夜颠倒的错觉,仿佛之前?坐的不是一架飞机,而是追逐时间的旅程。
这样的念头只在心里想了一瞬就被摁下,叶琮鄞揉了揉眉心,没站多?久就等来了网约车。
他当然没有回叶家,直接去了自己的公寓。
好几?个月没有住人的房子落上了厚厚的灰尘,叶琮鄞只看了一眼,就生出了后悔的感觉。
他应该直接去酒店的。
不过来都来了,叶琮鄞还是进了门,直接去了书房,翻找出了保险柜里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单据,一并塞进包里之后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