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又是哪位画家,意外的接通之后对方自报来历,竟然是律师事务所的,而且为的竟然是傅洮的遗嘱的事。
“据我所知立遗嘱并不需要所有的子女都到场吧?”阳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,心里在猜测他这个爸爸又想做什么。
还记得那天傅云泽的判决下来的时候卢音韵当场失声痛哭,傅洮更是指着他的鼻子把他大骂了一通,扬言他的家业自己别想染指半分。
既然如此他立遗嘱的话直接立了就好,做什么还要打电话要他到场,难道是想看看他发现自己一分都得不到,痛苦失望的表情?
傅洮真当自己稀罕他那点东西啊?
电话那头的律师哽了一下,以往他接到的案子,女子一听说要立遗嘱,哪一个不是连声应随必定到场?
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有人这样问的,难道说他一点都不关心遗嘱的内容?
阳焱还真的不关心,明确地拒绝了到场,并告诉律师随便老头子的遗嘱怎么立,他都没有意见,然后不等对方劝说的话出口,他就直接挂了电话。
不过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,过了几天他就接到了卢音韵的电话,这个女人因为儿子的事,现在已经恨透了他。
而且现在他和傅洮几乎已经反目成仇,她似乎觉得没必要再装了,得意洋洋地告诉了他遗嘱的内容。
傅洮果真一分钱都没打算留给他,公司给了小儿子,不动产留给老婆,就差在上面写明了跟他断绝关系了。
“行了,恭喜你,”阳焱打断她喋喋不休的炫耀,“做牛做马伺候了老头子二十几年,总算熬出头了。”
“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,遗嘱是可以改的,你还是多放点心思在老头子身上,别让他被别的女人勾走了魂,毕竟老头子还没满六十岁,还能活挺长时间,而你已经老了。”
“傅阳焱!”卢音韵是真的气着了,又或者是被踩到了痛脚,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,“你这个剑人,和你死鬼老妈一样剑,你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去死?”
后面的污言秽语阳焱没有兴趣再听,冷着脸挂了电话:很好,这个女人真的是成功激怒他了,天凉了,该让傅家破产了。
阳焱说的傅家当然不是整个傅家,而是单指傅洮家而已。
当年傅老爷子出来打天下,辛辛苦苦地挣下了诺大的家业,到六十多岁退下来的时候除了女儿得的是固定产之外,三个儿子平分了几家公司。
如今十几年过去,傅大伯的生意越做越大,傅洮和傅四叔却成绩平平,勉强跟上了时代的洪流没有被淘汰。
由此可见傅洮做生意的本事并不怎么样,别说和外面的人比了,就连他的亲大哥也比不上,平日里在家里倒是自以为是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