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难怪刚才在大厅,秦彪会用那么仇视自己,要不是在时家只怕早就冲上来闹事了。
“前段时间妈妈生病了之后,特意让爸爸去做了个体检,谁知道检查出了点问题……”
明清宁连忙问道:“爸爸还好吗,是什么问题?”
“放心,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时清泽拍拍他的肩膀,让他放下心来,“只不过比较麻烦,医生叮嘱不能太过操劳,需要静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明清宁稍稍放下心来,又皱着眉看着他,“你怎么样,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
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不过月余,时清泽在短短时间内瘦了很多,下颌线条清晰利落,显得越发成熟稳重。像是一把开过刃剑,散发势不可挡的气势。
时清泽微微笑,这一笑彷佛又回到曾经那个有些冷漠却温柔的少年:“我还好,忙过这段时间就行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已走到了书房,时清泽轻声说:“进去吧,爸爸在里面等你。”
时清泽离开了,明清宁在书房门口徘徊,犹豫了一会,微微叹了口气推开房门。
书房里,时铎海坐在宽大的书桌后,见明清宁进来了,他单手叩了下桌子,面容很是平静:“来了啊,过来坐。”
明清宁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什么,心中有些忐忑,走过去坐在书桌前问道:“爸爸要和我说什么?”
时铎海点支菸却没有吸,夹在手中透过袅袅烟雾看着对面的青年。
曾经这个孩子他满怀期待,期待他长大,可惜他没能如自己所愿长成自己期待的样子,以至于他一气之下将疼爱这么多年的孩子赶出家门。
幸好他后来改变了,虽然依然达不到自己预期的那样,可总算不至于走上歪门邪道。
“爸爸?”明清宁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,叫了时铎海一声见他没有反应,又提高了声音叫了声,“爸爸,既然身体不好怎么还能抽菸。”
时铎海回过神来,手中夹着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,他将菸头摁熄在菸灰缸平静说:“清宁,秦彪事情你知道了吗?”
明清宁点头:“刚才清泽和我说过一些。”
“嗯。”时铎海又说,“我记得在几个月前,你说秦彪拿了一份假的遗嘱让你看。”
明清宁应道:“是的,我想他是为了挑拨我和时清泽之间的关系,我们两个要是闹起来,分散您的精力,他就能趁这个机会捞取更多的利益。”
时铎海拉开一边的抽屉,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:“你看看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