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爷爷摸摸小女孩的脑袋问:“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,你妈妈呢?”
小女孩低着头小声小气的说:“爸爸打牌输了,妈妈又被他打得下不了床,没人管我……姥爷我饿……”
柴爷爷重重叹气,“我房间的柜子上有饼干,你去吃一点,不要吃太多了,我现在去给你做饭。”
小女孩轻轻嗯了一声,低着头冲去柴爷爷房间紧紧地关上门。
“造孽啊,造孽啊。”柴爷爷又叹口气,低头擦了擦眼睛,忽然又想到还有客人在,勉强挂上笑容说:“看我这记性,你们……要不留在我这儿吃饭吧?”
jason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去了小院外边,杨越笑道:“你别客气,我已经让人订了饭菜送过来,马上就到了。”说着他状似随意的问道:“刚刚那个小女孩是您的……?”
柴爷爷一脸灰败道:“是我的重外孙女,说起来这孩子和她妈也是造孽啊……”
一辈子都生活在民风淳朴的小镇上的柴爷爷哪里经得过杨越的套话,三言两语就被杨越摸清了过去。
刚才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叫吴豆丫,是柴爷爷的外孙女李柳妞的女儿,李柳妞十六岁的时候就被她妈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、儿子还比她大几岁的男人吴军。而她妈柴秀收了一大笔彩礼钱后,带着儿子丈夫搬走了再也没有回来。吴军家境不错,就是爱打牌爱喝酒性格非常不好,他觉得自己出了那么大笔的钱就是买了个老婆,经常把李柳妞当做佣人一样呼来喝去。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只得了个女儿,对她更是变本加厉的非打即骂,有好几次都被打得进了医院。他们的女儿吴豆丫在家里很不受待见,经常没饭吃只能跑来找柴爷爷。
柴非还在的时候就动过让他们离婚的心思,可那男人说离婚可以,把彩礼前还回来。原本五万的彩礼再加上李柳妞的父母搬走前借走的三万,那个男人狮子大开口的索要十万块,说是要算上利息。他们也想过报警,可那男人在当地还算有钱有势,柴非他们一家人哪里斗得过。因此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的赚钱,希望早日把李柳妞和她的女儿接回家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杨越微微低头掩盖住眼中的冷厉,“柴爷爷,我是柴非的朋友,既然他不在家,不如把这件事交给我解决吧。”
“这怎么可以。”柴爷爷疲倦的搓脸打起精神,“我和非伢子存了这么久,好歹也存了几万块,再忍忍……再忍忍她们就解脱了。”说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,忙问:“非伢子每个月的工资都寄回来给我了,他出国读书要不少钱的吧?他哪来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