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最后半句话才是重点。
柏续忍俊不禁,干脆用眼神示意商延枭。
商延枭领意,解开果篮拿出两颗梨去了洗手间。
柏续望着好友,忽地想起了什么,“章医生呢?没和你一起来?”
“我哥这个点应该在工作吧?我没敢打扰他,自己先来看看你。”
章长宁趁机坐在了柏续的身边,盯着他打着石膏的右手发愁,“柏续,你这手什么时候能好?”
“医生说还有大半个月才能拆石膏,我倒是想快点回家,但老夫人愣是拦着不让。”
章长宁点了点头,“你还是老老实实养着吧,伤筋动骨一百天,这次没事就是万幸了。”
柏续经过这么一遭,自然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。
他接收了好友的暖心关切,微笑回答,“嗯,没事就是万幸。”
话音刚落,病房门口就响起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,在示意性的敲门声响起后,虚掩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
章长宁转身探去视线,在看清病房门口的来人后顿时愣了神——
“二哥?”
章长宁从病床上站了起来,又惊又喜,“爸,妈,你们怎么来了?”
穿着白大褂的章长叙突然出现在了病房门口,而他的身后还跟着章家夫妇。
面对章长宁再正常不过的询问,章渡和沈眠却有些接不住话,不仅如此,就连向来沉稳的章长叙也露出了一丝明显的意外。
坐在病床上的柏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,眼色微变,却没有急着出声。
好在章长叙很快反应过来,“宁宁,你什么时候来的医院?”
“刚来一会儿呢。”
章长宁没有多想,脸上笑意不减,“爸,妈,你们是让二哥带你们来看望柏续的?怎么不早和我说?还能一道过来。”
章渡和妻子沈眠对视了一眼,解释得有些牵强, “哦,我和你妈正好路过,所以来看看。”
原本还在削梨的商延枭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,他看见堆站在门口的章家人,当即和病床上的爱人对了一道眼神。
柏续迟疑了两秒,还是拿出了常规的礼貌,“章董,夫人,谢谢你们抽空来看我。”
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,可落在沈眠的耳朵里却格外不一样。
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思念、懊悔和煎熬彻底决堤,让她的眼泪顷刻宣泄而出,根本不受控制。
沈眠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,连忙背过身去遮掩。
章长宁被她吓了一跳,“妈,你怎么了?”
他无措地想要去擦沈眠的眼泪,还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章渡和章长叙,“爸,二哥,这、这是怎么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