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温张开口,本想说句你声音怎么解冻了,奈何信件内容本身实在太过炸裂,甚至盖过了布兰迪这会儿格外好听的声音。
内容其一,提到了洛温在《文艺周报》上的投稿,大肆赞扬了那篇《精神病院日记:弃医从占卜(故事纯属虚构)》,说什么称得上是年度文章,期待后续。
洛温心说能有个鬼的后续,唯一能动的医生都跑了,剩下一堆冰雕似的白大褂,还不知道解冻没有。
信紧接着又开始谈起自己的庄园,大夸特夸,用词比上一段还要激情慷慨。
听他的口气
上帝的天堂跟那儿比,都黑暗的像个墓地。
念到最后,布兰迪的声音甚至都维持不下去低沉。落款结束,他从喉咙里发出了声冷嘲的音节,语气淡漠道:结束了。
终于结束了。
洛温虚弱的嗯了声。
她思考两秒,抬起头:这位庄园主,和那个黑袍子是爷孙关系?
嗯。
风格似乎太过迥异。
似乎是这样。
洛温心说不管迥异不迥异吧,那位黑袍子想推他们送死的账,他们还没结清呢。
回信给这位庄园主,洛温说,这场晚宴我去。
*
安排好第二日晚上的行程后,洛温躺在床上,几乎瞬间睡着。
不过在庄园里似乎很难有场完整的睡眠,凌晨四点,一阵紧挨着耳边小声啜泣声接连不断地响,誓要将床上人弄醒。
洛温模模糊糊地睁开眼。
她侧了侧头,黑暗中,枕边正蹲着一团奇形怪状的人。头顶倒是似曾相识,一侧头发翘起一侧散着。
洛温闭眼反应了几秒这个形状,迟疑道:羊角辫?
羊角辫哭得稀里哗啦:是我
洛温揉了揉太阳穴,眯眼道:你现在,是踩在我床上吗?
哭声当场便止了。
等洛温翻身下床,拧开台灯后,羊角辫已经规矩靠着床头坐在床边,两脚离开了床面。
洛温瞥了眼床单上的鞋印。
羊角辫屁股往后挪了挪,靠着床头,欲盖弥彰道:红头发,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吗?
洛温拖过来个小凳子坐下,手托着下巴,懒洋洋地配合道:让我说名字?安吉丽
实际上洛温也没打算说完,只存心想捉弄一下这位不请自来的熊孩子,然而对面人反应激烈,差点伸手来捂她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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