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她,就对自己的记忆并没有探求的欲望。
洛温出土时,墓碑上的生卒年月日虽然模糊,但和她同坟场的那一圈墓碑,却全都保存的不错。
由此可见,她甚至没人来吊唁。
她看了看周围墓碑的年份,躺的全是百岁老人, 死得估计棺材里的骨头都快没了。
她英年早逝了一百多年。
父母估计在天堂, 假设有兄弟姐妹,这会儿也很难活着。
更别提什么旧友和爱人了。
过去的便已经过去,人死时清空的爱恨情愁,复活后再记起来,不仅吓自己, 也蛮吓别人的。
假设记忆恢复,友人不说,如果看到旧情人子孙满堂
虽然理所当然,但非常心堵。
如果对方孑然一身过了几十年, 遗憾入土
那她也会相当难受。
而洛温之所以回来继承莱布德庄园,只是一念之间。
那几天她无聊透顶, 时常发呆。
她本来没想过来, 但那天莫名的, 随手写了封信寄出去。
然而第二天,回信还真就寄到了坟场。
那位满脸褶子的老邮差敬业到了某种程度, 健步如飞,只求送信,丝毫没觉得一个人躺在棺材里这事有失体面。
还要了满脸震惊的洛温middot格林一笔小费。
回信人是布兰迪。
他说,有空的时候,请您回信。
其实洛温那会儿已经在考察一座宣称是避暑圣地的山庄了,如果那封信只晚一天,她大概都不会再来。
嗯
毕竟那儿有位管家等着。
洛温埋好金银珠宝,买了六张通往莱布德镇的火车票。
两人头顶的灯在一声滋拉的预兆后,暗了下去。
起居室内光线昏暗。
不论这灭灯是自然还是人为,总归是给紧封的气氛松开了个口子。
洛温仰头看天花板,坏了?
我去看看。布兰迪说。
洛温索性在长沙发上躺下。
落地窗外,松林沉默。
几分钟后,闪电划过,雷声雨声骤起。
洛温啧了声。
本来还想今晚去后院那座墓里躺躺的。
大概要被泡坏了。
灯闪烁两下,又恢复了长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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