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牌和现实有关吗?”
“你发现了?确实有点关系。”
在又指认了一张坏牌,神明轻松写意地抛出一张牌,笑着说道:
“小心哦,这个赌局可是和生命有关的。毕竟想要长大的话,就要好好承担起属于大人的责任啊——我出的这张还是坏牌。”
江户川乱步突然抬头:“你似乎从来没有出过一张好牌?”
“是的,没有一张。”神笑盈盈地说,“我不会给出任何一张好牌。”
这句话可以被
用很多种方式理解。比如祂会故意选择错误的牌;比如这个规律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手中的牌全部都作为“坏牌”出现……
比如,作为最后一个出牌者,祂出的牌永远都是坏牌。
江户川乱步微微愣了一下,但很快,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,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自信微笑。
“简单又优美?”他问道。
“简单又优美。”祂笑着说。
“那我已经快要猜到答案了。”江户川乱步用笃定的语气说道。
他把蛾牌4放在桌面上。
“在还剩下十张牌的时候,我会宣布自己成为先知。”他说。
“坏牌。”神回答,亮银色的眼睛中浮现的不知道是赞许还是调侃,“那我就期待你接下来的表演了。”
“啾——”在棋盘一角蜷缩着的飞鸟突然发出不安的鸣叫声。被猫追逐得飞来飞去的蛾转身扑向身后的猫。鹿走入飞蛾环绕的花中,在密密麻麻扑腾的蛾中站在了前方,发出威胁的声音。
江户川乱步下意识地攥紧牌,目光垂落在棋盘上。
“耐心,耐心。”神轻快地说,顺便宣布了另一个牌堆飞出的牌是“坏牌”,“等到我们新的客人入局,还要一些时间呢。”
“你也要对你的同伴抱有信心,小家伙。”
大厅里的钢琴发出骨骼被碾碎般的凄厉哭泣,被剥皮的小提琴婉转地□□,长笛的腔调裹挟着扭曲亵渎的声音。
但所有的声响在接触到苍白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,只剩下微妙的静谧。
神明微笑着侧过头。
在扭曲的时间线中,祂看到自己的老朋友:那位为自己的孩子流泪与流血的母亲,那个黝黑的皮肤包着骨骼的骷髅。
祂摇摇头,似乎很不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