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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雾云鬟 第47节(2 / 2)

她本以为是在做梦,可浑身泛起的惊颤又提醒她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人。

她又将被这双手折去鲜活羽翼,重新锁入铜墙铁壁的牢笼。

祁明昀掐起她的面颊,凝望她那双凌杂慌乱的圆眸,狠厉呛出一句:“这五年,我日夜都想将你锁在我身边。”

兰芙偏过头,极力抵挡他明晃晃的压迫,想起那些前尘往事,心头如遭受油煎火烤,喉中挤出几个字:“我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了。”

“谁准你与我恩断义绝了?”

她的唇瓣仿若丰沛饱满的红果,恍忆起当初,他采撷得狠了,便会颤抖着流出甘甜的汁水。

祁明昀盯着那道嗫喏蠕动的缝隙,眼热心切,箍住她一双手,重重厮磨啃咬她的唇。绵软躯体散发出的诱人淡香勾得他如同吃醉了酒,五年来,无论是念想还是痴怨,都加倍奉还给她。

这一切,是他所期待的真实。

兰芙仍是难以抵抗他激烈可怖的索取,张口咬破了他的唇,浓重血腥充斥口腔。

汹涌气息与温热腥甜源源不断堵在喉间,她面色红紫,背部微哽,伸手抓扯他的衣袖,想让他停下,怕真要被他弄死在这。

汲取到久违的甜润,祁明昀稍作压下紊乱失控的心神,松了她的手,离了她的唇。

兰芙瞪着眸子大喘,直到四肢恢复一丝力气,才甩了清脆一耳光到他脸上,羞愤欲死地拽起桌上的花剪,锋利的银光对准他再次贴近的胸膛:“你别过来!”

“你真是长本事了,你敢杀人吗?”祁明昀并不恼她的轻挠,他深知她的能耐,插翅难逃的笼中鸟雀,不过是虚张声势。

他一只手便可钳住她两双细嫩的柔荑,轻而易举的掰开她一根根死绞的手指,花剪铿锵一声落到两人脚边。

兰芙瞬间如无助的兔子,无处可逃。

“我便看看你这五年间长了多少本事。”

飞浮的裙摆被墨色锦衣压制得露不出一角,桌上的篮筐线卷被一一扫落在地,肌肤离了衣料遮盖,凉意缭绕身躯,兰芙极力缩摆,腰却像黏在他手中,不动分毫。

祁明昀扯落束缚,拉过她的腿,沉重抵入。

窗外明黑交际,墙上映照两道颠簸起伏的身影,无形的浪潮激烈震颤,深重的可怕。

兰芙如沉在水中的孤舟,忍受海浪翻覆侵袭,羞耻令她紧闭双眼,紧咬下唇。

等到周遭风平浪静,她衣衫凌乱,无力地道出一句:“你……可以走了罢?”

若他只是想做这种事,那她就算忍了这次又何妨。

祁明昀始终填不满心底的空虚,餍足至一半,望着她那双泪水涟涟的眸子,也泛起一丝怜惜,来日方长,这次本是欲放过她的。

可听到她这句话,心底升起无由怒火。

走?她就这么不愿看见他?

他拽起跌落在凳子上的滚烫躯体,拖着她往床榻走。

她方扣好的衣领又被他粗暴扯开。

天地都在晃动,被褥翻覆成浪。

兰芙无力招架,往他背上抓了几道红痕,手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,他贴着她耳根冷哑道:“我没打断你的腿,你还敢提那个字?”

这次结束,兰芙扯过破碎的衣裳靠在床头,静默无言。眼下已红肿不堪,嘴唇盈润靡红,眸底覆上一层深重的湿雾,不辨神情。

祁明昀敛整好衣摆,扔下一句:“自己起来,我们该走了。”

“我不去。”清冷深重,掷地有声。

还是这句话,如五年前一样。

无论他怎样折她辱她,弄的她泪如泉涌,难耐欲死,除非她说不出话,只要喉中能发出声音,依然还是这三个字。

“你是真这么倔是吗?”

“五年前的那几个月,早已经结束了。你是琼楼玉宇上的贵人,我只是喧嚣尘世间的一把沙砾,我们之间天壤之别,早已一刀两断,你总缠着我不放做什么?”她眼尾猩红,温热涌动。

她是真的很想知道,他权势滔天,而她只是一介浅薄布衣,他到底为什么总来纠缠她。哪怕他说一

句荒唐可笑的喜欢,都能填补一丝一毫她千疮百孔的心。

祁明昀也试图深挖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,却捧出来一团他自己都理不清的乱麻。

为什么总缠着她不放。

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
但他的确难以忍受她不在身边的日子,他被头疾搅的天翻地覆时,反复描摹她的身影是他唯一的慰藉,只有想到她时,心口那块空落才能塞入充盈与鲜活。

这是什么,他不知道。

他只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,任何人惹得他不快,他便亲手铸一场血流成河来抚平心底的躁怒。

若她愿本分温顺,如五年前那般黏他缠他,知晓失了他的庇护会过得艰辛困苦,而今向他低头认错,声泪俱下地凑上来乞求他的怜悯,他或许愿不计前嫌,将对她的痴怨一笔勾销,往后待她一如从前。

可她却不愿软下分毫,他从今日见她的第一面起便开始期盼那句乞求,可等到的却是——

别过来,我不去。

恩断义绝,一刀两断,别来纠缠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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