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2 / 2)

我出了客苑,直奔苍梧园。

进了半野堂,看到阿陶守在门口抹眼泪。

我大惊失色:“你哭什么,世子死了?”

阿陶惊得一个哆嗦,看到是我才长出一口气,急急解释:“没有啊,我打呵欠就会流眼泪。大夫来上了药,世子才歇下。”

吓我一跳。

我嗔了阿陶一眼,推门进去了。

“刘渊”趴在床上,许是后背有伤的缘故,他睡得并不安稳,时不时皱眉。

我掏出手帕,擦掉他额上沁出的一层薄汗,视线下移,对上一双沉静的黑眸。

我咬唇:“吵醒你了?”

他苍白的唇翕动:“没有,挺疼的,没睡着。”

“哦,”我在床边坐下,“你将流言传去凤都,破坏婚事,都是为了我?”

“不止,不止为了你。”

“哦,那就好,不然我总觉得自己担不起。”我松了口气,可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。

一声轻笑,他勾勾唇角:“看你模样,好像并不觉得好呀,后悔对严御史说已消气了?”

我瞪他一眼:“我才没那么小气。”

一只手伸过来,勾住我的手指,他低低的声音响起来:“不过,认下抢的是你,为此挨祁王百鞭,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
我一怔,随即明白,他若是没有当堂承认,祁王就能下令杀我灭口,让严御史无从发作。

心中蓦然涌出一股暖流。

他一瞬不瞬看着我,声音轻柔却坚定:“所以,要不要试着相信我?”

我赶在天亮前回了客苑。

接下来几日,客苑门庭若市,祁王差不多一日三顾,送礼、致歉、赔罪,还逼着伤势未愈的“刘渊”负荆请罪,做足了姿态,终于请得严御史松口,答应赴宴。

晚宴设于四面荷风亭,美酒佳肴不断,歌舞管弦不休。

酒过三巡,祁王屏退闲杂人等,和严御史一番暗藏机锋的言语博弈后,双方达成一致。

鉴于我委身刘渊一事已成定局,为了两家体面,只能设法遮掩。

刘渊近日便遣散后院,即刻与左将军之女退婚,以世子妃之位迎娶我。

严家则负责对外解释,说家中本有二女,长女严烛远嫁陈家,小女严灼不舍阿姊,便一路相随送嫁,也想在祁国相看夫家。

小女参加婚礼时被祁王世子一见钟情,当众表白,由于当天装束华美,被误认成了新嫁娘。

总之,巧取豪夺只是误会,真相是天定姻缘。

我全程旁观,满头黑线,好能睁眼说瞎话。

冷着脸滴酒不沾的严御史在敲定婚事后,开始和祁王推杯换盏,揭过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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