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是想把她困死在创美。
闻檀不明白为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,要被这样对待。
整整五年的时间,她除了不愿意去酒局外,其他公司让她做的任何事,任何工作,她从来没有拒绝过,包括跟孟陈安的合约情侣,也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被诓着接受了。
对于创美,她从来都是问心无愧,仁至义尽。
闻檀闭了闭眼,感觉指尖都在发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开门声依稀传来。
闻檀涣散的思绪逐渐聚拢,她伸手拿过浴巾,连忙从水里站了起来。
她换好睡衣出去时,明濯刚好推开了卧室的门。
他看着她,嗓音低缓:“还没睡?”
闻檀含糊道:“刚洗了个澡,正准备睡了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朝床的方向走去,“我有点困了,你去洗吧。”
明濯往前几步,握住她的胳膊:“头发还是湿的,吹干了再睡。”
闻檀今天在攀岩馆的时候洗了头的,泡澡就随手绑了个丸子头,大概是没注意打湿了一点后面。
她后知后觉的“哦”了下,转身道:“那我现在去。”
明濯松开了手,目光跟着她的背影移动。
闻檀说刚洗了澡,但她身上很凉。
浴室里,闻檀弯腰把电吹风拿了出来,插上电,正要抬手吹脑后时,手就被人轻轻握住,电吹风也被接了过去。
明濯的声音响起:“我来。”
电吹风开的最低档,热风很缓。
明濯低着头,手指把打湿成一绺的头发分开。
闻檀从镜子里看着这一幕,感觉自己的尸体暖暖的。
她小声道:“明老师……”
明濯抬眼,透过镜子和她对视:“嗯?”
闻檀转过身,靠在盥洗台上,微微仰头看着他:“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我很奇怪。”
明濯关了电吹风,将线一圈圈绕好,放下:“哪里奇怪?”
“就是……脾气奇怪,性格奇怪,会突然莫名其妙的不高兴,什么都不说,但是过会儿又自己好了。”
“突然不高兴说明你遇到了心烦的事,过会儿又自己好了,说明你一直都在调节,没有彻底被坏情绪支配。”明濯抚开她鬓边的碎发,“你这么棒,怎么会奇怪。”
闻檀闭上眼睛,鼻腔发酸,眼眶涌上湿意。
那股汹涌的情绪,在此刻如同找到了避风港般,回归了平静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