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说了是朋友。”苏思懿绷紧下巴,在手机里找到微信,准备给人发消息。
总感觉有什么故事,但苏思懿的神情不佳,朋友也不敢再多问。
...
周衍带着早饭回来,一打开门,看见余笙窝在沙发上,脸上没什么表情,手指机械式地在屏幕上滑动。
“吃饭。”他把外卖盒打开,热气腾起。
余笙从沙发上站起来,接过周衍递过来的筷子。
吃到一半,余笙想起什么,拿出手机看微信,然后抬头说:“我今天要去染发。”
“要我送你吗?”周衍半倚在厨房柜台上,双手抱在胸前。
她吃饭的动作也很慢,小口小口地,如同在小学生在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。
余笙摆摆手:“算了,我练完琴打车去。”
他垂下眼睫:“那有事打我电话。”
余笙点头。
周衍觉得余笙很奇怪,一开始说招自己是当司机,结果大部分时候她宁愿自己打车。
余笙的理由也很简单,开辆aventador svj去学校太招摇了。
但明明伦敦最不缺的就是招摇过市的富二代。
吃完早饭,余笙把小提琴盒背在背上,又拎起帆布包出门。
周衍吃掉被她抛弃的三明治和剩余的小笼包,利索地把餐具丢进洗碗机。
他拿起一只黑笔,在冰箱上日历的今日方框里画了个叉,代表着余笙今天已经吃过药了。
这是十月的第二十五个叉,三天后余笙要去医生那儿复查取药。
*
余笙从学院里出来。天空里层云密布,好似要压垮整座城市。
她面无表情地拦下一辆出租车,到理发店
。
理发师很热情地迎接她,给她摆好柠檬水和水果切盘。
“omg,你头发长得也太快了。”理发师发现她三周前才补过色的发根,已经长出了一个指节的黑发。
余笙的头发常年被漂到九度以上,只要长出新的黑发,她就会到理发店补色。
理发师贴心向跟她推荐:“你要不要试试巴黎画染?这样新长出来的黑发不会很突兀。”
余笙摇头:“就按之前那样来。”
理发师用薄膜隔开她以前的头发,在新生的黑发上抹上染膏。
在理发师操作的时候,余笙低头玩手机,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