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里主持人在播报最近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战争局势,她不关心政治,站起来回卧室收拾书包。
周衍还没有发现她从上京回来只背了托特包,没有带行李箱。
余笙需要带回去的东西也很有限。她把阿贝贝胡乱塞回包里,顿两秒又拿出来,盯着那只兔子黑漆漆的眼睛。
转身打开主卧的门,去了他的卧室,她把兔子塞在两个枕头中间。
这样比较公平,她拿了他的东西。作为交换,她把这只丑兔子留下。
“余笙吃饭。”周衍拉开卧室的门叫人。
余笙拽着兔子耳朵的手一颤,蠕动嘴唇:“来了。”
周衍趁着她磨蹭的时刻,在手机里写下记录。
这段时间余笙处于抑郁期,她不太爱说话,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。
他联系过圣玛丽安娜医院心理科的同事,试图更了解余笙的病,对方建议他帮助患者做好记录,以便发现躁郁交替的规律,有利于病情管理。
桌上的余笙依旧沉默,她吃得比以前都慢,蔬菜纤维被反复咀嚼,番茄的酸被嚼出甜。
余笙放下勺,坐得笔直,紧紧看着对面的周衍。
周衍右眼皮的一跳,觉得她眼神不对。
余笙把一张卡推过去。
三个小时前,她把这张卡的卡号给了桥姐。
第24章你好像忘了,我连你名字……
“周三, 这里面有二十万英镑,够你在伦敦再撑两年。”余笙很少有脑子这么清醒的时候,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。
周衍思绪停滞, 过了一会儿, 才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要回国了。”
“你才从国内回来。怎么又要回去??”
余笙正色地,一字一顿地说: ”我说,我——要——回——国。”
周衍望定她。
她的心事从来都是写在脸上,表情坚决,她下达的命令不允许违背。
他懂了她的意思,方才吃饭时挂在唇角的弧度渐渐消失。
“为什么?你家里出事了?”
余笙不想和他讨论这个, 避开和他对视,说:“这个不管你的事。”
“出了事你就说出来,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。你才二十一岁,你不上学了吗?你不练琴了吗?你回去又能做什么?你在伦敦还有很多事没做完。”周衍说得很慢,所有的情绪都压抑
在低哑的嗓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