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一菲:“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,可前提是别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。”
她知道,她和秦铮之间的阻碍从来都不是巧巧,就像她和秦一鸣之间的阻碍从来都不是秦铮一样。在她看来,巧巧从始至终只是她的队友,没有其他的身份,如果可以,她希望巧巧也是这么看待她的。
“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了?”
谢一菲有种自己在和小孩子吵架的错觉:“没有那就好。别为了个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人,把乐队搅得鸡犬不宁就行。”
巧巧大概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,先是怔了怔,然后恼羞成怒道:“所以你现在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嘲讽我吗?你觉得我现在很可怜是不是?可你比我又好在哪?你了解他吗?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?知道他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吗?你不知道,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!”
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?他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?
谢一菲发现,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,她好像确实都说不上来。
但是十年后的她也不那么想知道了。
巧巧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,冷笑道:“所以你别得意的太早了,他跟你也就是玩玩!”
“我知道。”谢一菲说,“但我玩得起。”
话音刚落,她随手敲击吊镲,“锵”的一声,把巧巧后面要说的话直接堵了回去。
“敲这么大声,你有毛病啊!”
回应她的是又一连串激昂的鼓声。
……
第二天谢一菲很早就起床了,考虑到可能会骑马,她穿了件深色修身牛仔裤搭配一件藏青色polo衫,然后把头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辫,这样一来整个人看着干练很多。
今天的秦铮也和平时不太一样。医生对着装有明确的要求,所以谢一菲见秦铮时他不是穿着白大褂就是穿着衬衫。
而今天的他竟意外跟她撞了衫,深色polo衫搭配同色系休闲长裤,不仔细看还以为两人穿了情侣装。
从她出现到她上车,她注意到他一直在看她。
她有点别扭:“看什么?”
秦铮打量她:“十年了,你的发量怎么一点也没少?”
原来他在看这个。
她也看了眼他的头发,故意说:“这么看,学药和学医比起来还是有点好处的。”
其实他和十年前比,除了气质变得更稳重成熟,其他几乎没什么变化。那些长期熬夜带给普通人的脱发、长痘、发胖等困扰,似乎在他身上完全不存在。
所以她才怪岁月不公。
秦铮不置可否:“那骑马呢?学会了吗?”
原来他都记得。
谢一菲第一次骑马就是秦铮带她去的,那天她出尽了洋相,而且什么也没学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