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,那纠缠下去的意义是什么,是享受当下吗?可是当她发现自己开始计较得失的时候,她就知道她先前高估了自己,她其实玩不起,该在泥足深陷之前全身而退的。可是不能免俗的,她舍不得。
水声忽然停了,她迷蒙地睁开眼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按在水龙头的把手上。
秦铮:“不说话是什么意思?不记得了?”
她直起身子看着他,任凭下巴上滴下来的水珠沾湿了前襟。
“其实……”
不等她把话说完,他忽然欺近:“有需要时再约?”
这栋房子里明明只有他们俩,但他偏放低了声音,让这气氛变得暧昧。
“约什么?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顺口?还对谁说过?”
谢一菲:“……”
“不是……我……”
这是一个带着清冽薄荷味道的吻,像雨后的清晨,让她有一瞬的沉醉,但她很快清醒过来,逃离了他的掌控。
见他不明所以地看过来,谢一菲想说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,但一开口就变成了:“我还没洗澡。”
他眼中染了笑意:“正好,我也是,那就一起吧。”
又是这样,他轻而易举地让一切回到了他的掌控中。
这个澡洗了很久,从浴缸里洗到浴缸外,又从淋浴房洗到洗手台上。她吃尽了苦头,却也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。
洗好了澡,她吹干了头发,顺便打扫一下满目狼藉的浴室。
他去厨房准备早餐,等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牛奶煎蛋喝烤吐司就已经准备好了。
她把牛奶杯放在她面前:“我昨晚生气是因为你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喝到那么晚,还喝了那么多。”
谢一菲没想到他会解释,她以为他根本不在意她的那点情绪,现在一切已经回到了最初,她以为他更不会提昨晚的事。
但她还是下意识反驳:“我不是一个人。”
“万一你那些朋友也都醉了呢?谁能照顾到你?你知道那条街上每天有多少女孩被人‘捡尸’捡走吗?”
难怪他昨天问她如果他不来她是不是也要像那个女孩那样被人“送回去”,原来他生气是因为担心她。
谢一菲想了一下,解释昨晚的事:“我的事情基本解决了,乐队的人都挺替我高兴的,所以昨天就喝了点酒。”
“喝酒没问题,下次提前告诉我,我去接你。”
谢一菲心情复杂。他好像总是有这种本事,每当她失望的时候,就给她一点希望。
她说:“我也不是经常喝酒,昨天情况特殊。”
说起这件事,他问她:“明德的负责人联系你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