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他们能够不再发病,真正融入社会就好了。”
肖叶丞紧了下手,捏捏对方的手掌:“我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。”
谢挽星没有回话,却轻轻点了头。
只是当他一边点头时,一边在心里浮起了一丝微妙的犹疑。
——肖叶丞会有这样宏大的目标,有多少是因为他的患者义弟呢?
……
众人参观完教学楼后,陈校长又带着他们来到了操场。
阳光渐收的初夏下午,有体育老师正带着孩子们上体育课。
患者的体育课不比普通孩子的,为了避免剧烈运动引发意外,他们不会排那些危险的项目,所以他们看到的孩子们大部分就是在操场上打打板羽球,踢踢毽子,或者是散散步。
这样的安排十分合理,倒也解释了谢挽星多年的疑问——他学生时代上体育课时,总是会碰到那些突然在操场上发病的患者同学,他以前就想过为什么不直接安排患者进行和煦的体育锻炼呢?难道为了统一的教学标准,就非得让体质不佳的同学冒上生命危险吗?
只是合理的安排似乎也无法阻挡体质的倾轧,当导演询问学校学生的发病率时,陈校长的表情又沉重起来:“跟以前相比是好很多了,毕竟现在有了长效治疗剂,情况总会好些,但不管怎么说,患者发病还是无法避免,这里几乎每天都会有孩子发病……”
就在校长说这些话时,操场的另一端突然有了嘈杂声。
孩子们聚集起来,有高年级的患者孩子往人群里钻,就连正在教学的体育老师也停下了课程奔向聚集处。
谢挽星和肖叶丞并没有跟着主创团队走,事发之时,他们距离出事地点并不远。
两人听到孩子的尖叫声后,同时扭头往人群那边看去,几乎只一眼,两人便迈开脚步,十分默契地跑向了操场的另一端。
这一定是有人发病了。
谢挽星作为顶级药物,在校期间就做惯了药物志愿者,虽然在他这种资质的药物一般都身处精英阶层,不太会切身参与救援,但谢挽星偏偏是那个例外。
他总觉得自己既然有治疗患者的能力,为什么不在力所能及之时施以援手呢?
所以他一发现有患者发病,就会熟练地奔去救援。
“让一让,我是药物,请让一让。”他着急地拨开人群,很快就找到了那发病的孩子。
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,此刻正满脸通红,耳朵鼻尖眼角尤甚,他正痛苦地蜷曲起身子,手脚发软,没有一丝一毫能起身动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