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你们俩。”他发出抗议。
“你俩之间就没丁点儿隔阂吗?你们吵架了该怎么办?”
陆宜洲投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:“都是沟通就能解决的问题,为什么要吵架?”
谢挽星哽住,一时语塞。
秦越也从前排扭头过来:“相爱的人之间怎么会有隔阂呢?有事儿就说事儿,有情绪就说情绪,彼此都能理解的呀……就像刚刚陆老师对你表达诉求,你出于理智想了想确实有道理,不就答应了吗?看,非暴力沟通。”
他细长的眼一眨,显露出几分灵动。
谢挽星是知道自己这位朋友的,待人真诚,又温良坦率,却没想到对方跟恋人相处的时候也这么直白。
毫不别扭,十分自在。
谢挽星视线转向车窗外,说实在的,他有些羡慕。
秦越似乎感受到了他突然的失落,有些迟疑且小心地问道:“谢总,你这次回第三区,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?不介意的话,可以跟我们说说。”
……
“你什么都没问清楚,就自己跑来第三区了?”
秦越语调高耸,带着难以置信。
“这还需要问吗?”谢挽星带着同款表情,对好友的质疑很是惊讶。
“他要是想解释,早就解释了,何必等我问他?他不想说,那就是心里有鬼,我——”
谢挽星说到这里,嘴巴鼓了鼓,显出气愤:“我才不想听呢。”
“别说气话,谢总。”一直在倾听、并未搭过话的陆宜洲总算开了口。
“你明明很在乎,不管是以前的事,还是现在的事,你都想得到一个解释不是吗?不然你分也不是,合也不是,怎么着都不甘心。”
谢挽星两腮收了起来,显出落寞:“我在乎又能怎么办呢,难道我问了他就会说吗……”
“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?”秦越扒拉着车座,两眼放光。
“问问他!”
主动问问?
谢挽星连这词汇都不太适应,遑论去做呢。
他当惯了少爷,是非对错的判决权一直都在他手里,当他对一件事有判词的时候,他人往往无法申辩,更别提让他主动推翻了。
但偏偏肖叶丞的事那样特殊,让他下不了决心,又没个定论。
怕错杀好人,更怕识人不清。
更何况他桂冠高悬,就连询问,似乎也缺个像样的理由,怕一个不好,尊严坠落。
作为谢挽星的多年好友,秦越几乎一下子就猜中了他在想什么。
秦越望向陆宜洲,用力眨眼:“陆老师,要不我们就定了吧……”
陆宜洲隐隐猜到了他想定什么:“就为了谢总?”
“反正早晚的事,择日不如撞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