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不是我拆散的!可我反驳不出来,后面是我拆散的,我拆散了两次。
明筱跟看不见我脸色一样,还点头:“是啊,最惨的是,我大嫂之前的初恋被家里拆散,而现在又被你亲手破坏了。
于是我大嫂会更加思念他,与你完全相反的陈教授。”
我沉沉的盯着明筱,不得不承认我都被她们俩说中了。
秦伊喜欢的人是温柔的。
我知道,我应该早就知道的。
原生家庭对每个人的影响力都很大,我成了这样的人,而秦家对秦伊严苛的教育让她自小便喜欢温柔的人。
她喜欢那种温和细腻,有说有笑的家庭生活,喜欢能跟她商量、有共同爱好、共同语言的人,比如陈淮安。
我是完全相反的那个。
明筱最后落下了结论:“我大嫂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要的是纯粹的爱而不是纯粹的欲望。”
我张口想说什么,被她伸手止住:“大哥,
你先别着急辩驳,就算你说你对我大嫂是爱意,可我大嫂不会信的,就你平日里独裁霸道、说一不二的那些作风,谁信啊!你以自我为中心,以为自己做的那些就是为人家好,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,久而久之就固化了。我大嫂她不信任你了,信任都没有,又怎么谈爱?!”
明筱不知道是给自己出气还是替秦伊出气,说的非常刻薄,越说越多,一点儿都不顾及我的面子,我想狠狠的呵斥她一番,有这么对大哥说话的吗?!
可我愣是一个词都没有说出来,
明筱的话深深戳中了我的痛处。
一针见血。
我确实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,不可轻易被人忤逆,更何况是被人揭伤疤了。
我脸色铁青,不想承认。
我对秦伊有非同一般的占有欲,含着很多的欲望,我知道那不纯粹是夫妻间正常关系,我掺杂了自己的欲望。
我其实是一个独占欲极为强烈的人。哪怕我表面上淡漠理性。
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,我所受的这种教育是杀伐决断,说一不二,对统筹管理家业有好处,但有一个弊端,那就是独断专行,我不允许有事情违反我的规定。
秦伊不爱我,于是我的手段便直截了当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达成目的。
我没有跟秦伊商量过事情。秦伊也没有跟我商量过。
秦伊对我太顺从。
我们从一开始关系就特殊。
她很少跟我分享她的事情,从不对我敞开心扉,哪怕我晚上要跟她做脱敏训练,她不解抵触,可她从不问我为什么。
哪怕我对她做的再过分,她第二天早上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,跟一个标准的好妻子一样对我。
对我不提要求,也没有要求。
她平平淡淡的像是在走流程。
我久而久之就习惯了,成了一言堂。
我做的决定只要不过分她没有反驳过。唯一一次反驳就是为小瑾的教育问题。而我那时怎么弄的呢?
我好好的想了想,我如往常那样陈述我的观点,希望秦伊认同,秦伊后面对我无话可说了。
我闭上了眼,这就是我跟秦伊的婚姻现状,表面上风平浪静,实际上内里从来没有一致过。
我承认是我的错,我习惯了这么处理事情,
明明上次我想着要去改的,可是每当到关键时刻又成这样了。
我看着二弟妹那恨不得要替我上的眼神咬了下牙。
我没有办法,哪怕我清楚的知道我的问题在哪儿,我清楚的知道秦伊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,我也不能全然的有大爱的去放手。
我站起身来,不用再分析了。
我做不到。
二弟妹看我要走了,剁了下脚:“大哥,你也别这么沮丧,咱们今天来不是打击你的,这样,你也别听我们两个狗头军师的话了,你就照着你自己的想法来吧。”
我走出门口了,听见明筱跟她说:“二嫂,你让我大哥照着以前来的,怎么可能呢?他不就是被甩了吗?我大嫂现在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待见他啊,我怕他越弄越无法收场啊。”
二弟妹咳了声:“小点儿声,你也知道你大哥那脾气,他不是你软包子脾气的二哥,他不听话啊,不能用咱们俩这种激将法,万一再激将过头就不好了,还是让他顺其自然吧,他过往是怎么留住秦伊的就继续吧,你大哥有城府,阴险又腹黑、用手段也行,就是让他不要再去想着跟那个陈淮安比了。”
明筱说:“也是,他一看就做不到陈教授那样的纯爱,弄不好还弄巧成拙,惹我大嫂讨厌。”
我再也不想听她们俩说话了,我这几个月真是病急乱投医,让她们俩看笑话了。
我此后没有再请教过她们俩,只看了一些二弟妹给的育儿书。
秦伊月份越来越大,十月底是预产期,我提前跟家里说了,这些日子就不回国了。
我没有告诉秦伊我一直在她身边,单等着她生产,我怕她烦,导致心情不好。
我想跟她说,不用怕,不管她什么时候生,我都会赶来的。
秦伊比预产期还提早生产了,管家跟我说的时候,我便赶往了医院,准时的出现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