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行间盯着连玦带着丝丝水光的红唇,视线发沉。
很漂亮的小金丝雀,有点心思,但是不至于讨嫌。
连玦在心中毫不客气的怒骂。
狗东西,玩真花。
“谢谢先生。”连玦顺嘴将钻石用舌尖抵住,说话稍微有些含糊不清,“我想去洗手间。”
陈行间刚刚把人欺负了一通,估计是心情大好,唇边含着笑意道:“去吧。”
连玦走出包厢门后扬起的嘴角顿时下垂,冷着一张脸进了洗手间,就连打扫洗手间的保洁都绕他三步远。
方才离的也太远,他看不清钻石的具体细节。
钻石看起来这么透,要是培育钻就完蛋了,收来的力气赶不上贬值的。
他这么漂亮,这么有金丝雀的自我修养,自然只有天然钻才能配的上他。
连玦拧起眉,舌尖一挑,一道亮弧顺着天空滑过,钻石稳稳当当落入掌心。
“哪来的钻石,这种个头就算是天然钻也不值钱吧?”
卫生间门板嘎吱一响,熟悉的人影闪现在连玦面前,让他的脸色又阴沉下去几分。
这会所指定有些说法,风水实在太烂,什么烂人都能碰上。
“连玦,我问你话呢!”
“你不会以为攀上了陈行间就能高我一头吧?陈家给不给你名分还两说呢,你现在狂个什么劲?”
连成面色不屑,恨不得活活撕了连玦,打定主意昨晚是陈行间被勾着昏了头。
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人,用的手段也上不了台面。
陈家家大业大,怎么可能让一个陪酒女的儿子上位?
“连玦,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求我,等你被陈行间甩了之后,说不准我会帮你说上两句好话。”
连玦在此时又被勾起了些许不好的回忆,比如某一个特别会磋磨人的金主,睡也睡了,扮乖假装温柔小意都干了,连个名分都不乐意给。
“你他妈的真是”连玦顶着软绵绵的一张脸蛋,张口怒斥,字正腔圆。
他眉眼之间带上了几分戾气,看向连成的眼神中冰冷凛冽:“仔细想来,我在你面前还是脾气太好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连成不可置信,还没等反应过来,头皮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。
连玦拉着他的头发,像是拖拽死狗一般将他拉到了水龙头面前,皮鞋被迫和地面接触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,鼻尖里尽是自来水特有的消毒水气味。
流水胡乱拍打到他的脸上,刺的他睁不开眼,呼吸也被掠夺,水争先恐后地朝着鼻腔里灌去,逼的他止不住咳嗽。
“连玦,连玦!我是你哥!”
“你疯了!”
连玦唇边扯起来一点嘲讽的笑,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是他哥哥了?
他摁着连成的后脑转了个身,把他塞进蓄满了水的水池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