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外面等。”
陈行间冷冷撂下这么一句话,自己便直接进了卫生间。
白瓷砖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,皮鞋踏在地砖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呛鼻的熏香味萦绕在鼻尖,角落里放着个无人问津的行李箱,把手处还挂着小猫挂坠。
一如既往的丑。
很有连玦的特色。
陈行间点了根烟,单手挑起了小猫挂坠在手心里把玩,语调沉沉。
“到了这种地步,还不愿意主动出来吗?”
卫生间轻悄悄的,每个隔间安安静静没有一丁点响动。
陈行间斜靠在行李箱边等了三秒,最终轻笑出声:“好吧,那我就勉为其难,陪着你玩玩躲猫猫。”
他随意挑了间门板踹开,里面空空如也。
“好可惜,看来我的运气不怎么好。”陈行间遗憾道,“那我们再看看下一间呢?”
陈行间一连踢开了四五个门板,里面空无一人。
直到眼前剩下最后一个门板。
陈行间挑眉,慢慢悠悠地站在门板面前,抬手去推时,遇见了一股来自于内侧的阻力。
微弱到几乎不可察。
“抓到了”陈行间喃喃道。
这场无理取闹地、近乎是无礼的、把他当成猴子耍的躲猫猫游戏,也是时候在此时落下最终章了。
“连玦,卫生间外围满了人,你跑不出去。”
“今日不是很凑巧,我没什么耐心陪着你在这里耗。”
“又或者说,你指望着面前这张我一脚就能踹碎的门板能护着你?”
陈行间打量着面前薄的可怜的劣质门板,心中升腾起了点恶趣味。
好可怜啊,只能缩着身子藏在狭小肮脏的卫生间里,眼眶里冒出来的泪会把他的前襟打湿吧?
隐秘地兴奋感像是过电一般掠过大脑,兴奋到指尖发麻。
陈行间没了耐心,脚尖刚刚触到门板,门板却忽然从里侧打开。
“你妈的,你神经病啊,老子上个厕所怎么你了?”
陈行间脸上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。
面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依旧在骂骂咧咧地提着裤子,嘴里还叼着根抽了一半的烟。
“还你没什么耐心,长的人模狗样的,做什么扒人厕所门口的下贱事啊?”
陈行间闭了闭眼,自动屏蔽对面那男人的辱骂,偏头看向行李箱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