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玦收起脸上的笑意,戳戳陈行间胳膊:“哎,正经的。你和秦兆闹什么呢?是不是和连庆福有关。”
“有什么”
陈行间刚刚准备打个哈哈糊弄过去,冷不丁和连玦分外认真的眼睛给对上了。
连玦眯起眼,好心提醒道:“咱们可是说好的,互相不保留,互相不打着为对方好的名义偷偷摸摸办事。”
那日陈行间在路边停了车,一张嘴把连玦说的羞愧难当。
陈行间拼在前头,日思夜想怎么带着他摆酒,怎么堂堂正正把他带在跟前,他像是个逃兵,仗还没开始打就想着缩着脑袋逃。
陈行间锐评,说他像是西游记里八字没一撇就要拆家散货的猪八戒,再有下次就压着他回高老庄。
“陈行间,别到最后你变成猪八戒了。”连玦不大乐意,小声咕哝着。
陈行间被连玦缠的没办法,把事半真半假的给人漏了一点:“我父亲没的早,我母亲不当家,老爷子在跟前咬死不松口,咱们摆酒得找个由头来。”
“咱们两家之间的婚约多多少少也有其他人知道,逼着连庆福写一份文书,再盖上两家的章,结了婚也难有人对你说些什么攀高枝的难听话,最多也就是琢磨你运气好,陈家实在是重情重义,发家之后也没想着毁约。”
“连庆福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我办事,让秦兆过去引着连庆福进套,我才能拿到文书。”
这些事连玦多多少少也听说了点,只是亲耳去听和陈行间亲口讲感受还是不一样。
也是头一回有人愿意这么为他琢磨,为他瞻前顾后的考虑,生怕他受到一丁点的波折。
他愣愣开口:“那秦兆喜欢连成?”
“假的。”陈行间摸摸连玦的脑袋,“京城人都知道我和秦兆一起长大,还有点亲戚关系,秦兆不舍点本谁信他?”
软乎乎的小猫钻进了陈行间的怀里,把人用力地抱了个满怀。
连玦毛绒绒的头顶在陈行间跟前乱蹭,像是小咪蹭着人的裤腿撒娇,陈行间心里美的快冒起来了泡。
“我知道你在意名分的事情。”
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小半辈子小三的儿子,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些。
陈行间垂眸,摸摸连玦的脑袋。
算算时间,连庆福差不多也该松口了
*
私人病房内,花盆的绿植对着光开的正好。
秦兆这两天躺在病床上已经闲的快头顶长草了,偏偏陈行间铁石心肠,从进病房开始一刻都没有进来探望过他。
外面倒是一群人排着队来探病,有他以前惹下的莺莺燕燕,还有秦家的人,除了这些还要找到由头来应付爸妈。
这几天简直是焦头烂额。
“秦少,外面有个人叫连成,说说是您的未婚夫,就在外面等着你呢。”
未婚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