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笑我不知道默书、不会认字写字。」
秧秧急了,反驳道:「我没有笑,我跟少爷说龟兔赛跑的故事,我勉励他要勤奋,以后就能追过所有人。」
「有,他太骄傲,他说第一名、红布条、当班长,还站到高台上五次。」瑛哥儿又告状。
婧舒失笑,问:「那你想不想也站在高台上?」
「想。」
「行,你带我去你住的地方,我看看在哪里设一个高台比较好。」
「好。」瑛哥儿放弃告状,拉起婧舒往住处走。
秧秧小跑步追上,他悄悄地勾住婧舒的手指,婧舒感觉到了,立刻回握他,下一刻笑容在秧秧的脸上荡漾。
席隽看着三人,心想:这么会哄孩子?将来肯定是个好母亲。只是……有机会吗?
深吸一口气,他告诉自己,会的,诅咒已经结束不是?
吩咐下人把东西抬进她屋里后,扫开眉间阴郁,席隽快步跟着他们进府。
瑛哥儿没有说过这么多话,他细细地对婧舒介绍王府的每一处风景,口齿清晰,脑袋也清晰,些许交谈,看得出他是个聪明且敏感的小孩,霸道是为了引起注意吧。
这会儿秧秧可乖觉了,才刚惹恼小少爷,万一再让他不喜,不许他跟先生读书怎么办?
因此不管瑛哥儿说什么他都猛点头,表示出百分百的赞同。
一个有心表现、一个有心附和,气氛顿时好到无与伦比。
一路走着,经过景新院时江呈勳恰好从里头走出,在看见柳婧舒和紧紧跟随的席隽时,他控制不住八卦心思,加快脚步上前。「柳姑娘到了,一路辛苦。」
「不辛苦,往后要叨扰王爷了。」
看着江呈勳,婧舒心想:这人长得真是天理不容,那眉、那眼、那鼻唇……分明是个男子却长得比女子更娇艳,幸好他身分高贵,要不然多危险呐。
「别说客气话,往后我把这小子交给你,不乖就揍,千万别手下留情。」
这话说得……真是糟蹋那张好脸,婧舒发现「金玉其外、败絮其中」这话于王爷,简直就是神形容。「王爷可曾抓过水?」
「水怎么抓?水得用捧的,抓越紧只会漏越多。」江呈勳好心教育。
「没错,孩子和水一样,不能死命抓,得用捧的,王爷若想要小世子成材,请试着改变态度。」
她说得义正辞严,只是话刚结束,看着那张沉鱼落雁的美脸渐渐转变,变得能沉死鱼、射落雁后……秒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