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地,脸一阵爆红,她急急转身回屋,还想反驳什么似的,轻轻说了声,「谁要等他。」
关上门,背靠在门上,一分惊惶、两分害羞、三分……欢喜?
她欢喜!吓大了,她扪心自问,真的是欢喜吗?
一问、二问、三问……她终于问出答案,是啊,她欢喜。
欢喜被他拥入怀里,欢喜被他欢喜,欢喜为他等待,低头捧住脸颊,她把笑容隐在十指后,没人掳她,脸上却热辣辣地一片通红。她……欢喜呀……
窗台上三个连音轻叩,席隽道:「进来!」
黑衣男子进门,他是玄霁,雾雷震霁、霜霓霞灵,男女各四,共八人,全数聚在那幢宅子里了。
他们是「越清禾」的人,席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全数留下,看来「越清禾」做人不错,临死前的几句话让他们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。
「爷,今日跟踪岳君华有所获。」
「哦?说来听听。」他笑了,笑容间带着一丝狠戾。
席隽再出现时,带着一身皂角清香,束起的头发有几分微湿。敲开婧舒房门,在她出现同时展开双臂,朝她靠近,问道:「还有酒臭味吗?」
这人真坏。她笑而不答。
见她脸红,他笑得更欢了,玄霓说女人只会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害羞。
他知道比较这种事很无聊也没有必要,但他就是忍不住比较,想想在薛晏跟前的婧舒,虽然熟悉得像亲人,但态度落落大方不曾害羞,与在自己跟前的娇羞模样截然不同。
这个比较……是的,让他心情飞扬。
「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?」婧舒问。
「让你久等了。」
虽然这话说得很真,但她还是觉得有解释的必要性。「不是我等,是涓涓、瑛哥儿他们等都累了,他们想同你道喜。」
这话说得真是欲盖弥彰,婧舒忍不住苦笑,她觉得自己挺会讲话的,怎会这时候……糟糕透顶。
他没戳破她也不教她尴尬,解释道:「鹿鸣宴后,皇上与我深谈。」
「皇上喜欢你吗?」
「应该喜欢吧,否则不会谈那么久,通场元郎会进翰林院,但我没进。」
「你进了哪里?」
「皇上让我做散骑常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