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爹爹疼我、隽叔叔疼我、姊姊疼我,有那么多人疼,我太太太高兴了。」他心满意足地在床上滚两圈。
席隽冷眼横去满脸不爽,知道自己疼他还来刨墙?敢情他疼出一只白眼狼啦?
攀比是天性,便是孩子也避不了。有了后娘就有后爹,秧秧这辈子也没被爹爹疼过,他垂头不语,脸上有着淡淡的落寞。
婧舒发现,揉揉他的头问:「秧秧怎么啦?」
他摇头不答。
没想到坐在婧舒身边的涓涓从被子上爬过去,搂住秧秧的脖子,甜甜软软地说道:「不怕,涓涓疼你。」
这话好暖,不曾被疼爱的涓涓想要疼人了,这是同病相怜?
秧秧抱住她的腰,说:「我也疼涓涓。」
瑛哥儿见状不满了,爬到两人身旁,藕节似的胖手臂张开,圈住涓涓和秧秧,说道:「我疼你们。」
方才那点儿酸意消失,三个孩子笑在一块儿。
这时夏雨进屋,拿着篮子进来。
「这是什么?」席隽问。
「是出门前忠勇侯府送来的,说涓涓小姐喜欢吃,奴婢顺手接过,方才收拾箱笼时发现,心想夜里要是小主子们饿了可以用一点,便带过来。」夏雨道。
席隽和婧舒互望一眼,心里各自思量。
送吃食这种小事,忠勇侯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做,何况他会晓得涓涓喜欢吃什么吗?至于岳君华……若不是涓涓说了落水经过,或许他们会相信为了挽回丈夫的心,她试着讨好继女,但是现在谁会信她?
「行了,你下去吧。」席隽挥挥手。
夏雨放下篮子离去。
席隽打开篮子,里面装着满满一篮胡饼,胡饼做得很像烧饼,但里头包着各种馅料。
涓涓看见,心头一乐,牵着秧秧和瑛哥儿下床,她跪到椅子上,先让秧秧和瑛哥儿拿,两人拿完后她在里头选出一个。
「姊姊有话想问。」婧舒阻止他们把饼子放进嘴里。
三人见状,乖乖放下胡饼。
婧舒问:「秧秧、瑛哥儿,你们为什么挑这个?」
瑛哥儿说:「我没挑,我从上面拿的。」
秧秧道:「姊姊说吃东西不能挑挑拣拣,我也是从上面拿的。」
婧舒点点头,又问:「涓涓呢?」
蹶起嘴,她挑挑拣拣了,涓涓以为自己要挨骂。
「没事,姊姊不是要责备你,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这个。」婧舒抱起她,安抚她的不安。
「我喜欢吃红豆馅。」
「你怎么知道它是红豆馅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