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几日自己不在宫里,他练功或者做其他事引起的伤痕?
总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事,急忙回了东宫。
经过几日跟东宫侍卫和宫人的旁敲侧击,调查得出假太子这几日并未去过校场和箭亭练功,那就不是伤痕。
这日时砚刚好去太医院让太医看伤口恢复的如何,假意问道:“刘太医,拳头大小的青色印记会是受了什么伤?”
刘太医想了半响,“有可能受伤,还有可能是胎记。受伤的印记不会很规整。”
这话让时砚顿时兴奋的想要跳起来。
这不就是假太子最大的破绽吗?因为时砚除了萧皇后说小时候屁股上有个胎记以外,身上并无其他胎记,更没有在脖子上有胎记。
这夜,时砚激动的辗转反侧,没有睡好。
不过想把这个证据放在后面拆穿,毕竟此时他刚取得假太子的信任,预感到离秘密越来越接近。
而这夜,许绵忽然被旁边男人的一声痛苦呻吟吵醒。
“殿下,你怎么了?”要起身去点烛火,却被时珺拦住。
“不要点灯。”时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苦。
许绵伸手摸向他的额头,发现上面满是汗水。
“我去...喊太医来?”许绵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时珺痛苦地深吸一口气,紧紧抱住许绵,声音低哑地说道:“不用,我过会儿就好了。”
许绵感觉他的身体一半冰冷,一半滚烫,青筋暴起,似乎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时珺趴在她肩头,用意志强忍着身体的痛苦,后脖颈上的青色印记从暗淡变得越来越清晰。
两个月一次的解药还未取来,今天正是解毒服药的时候,但他心存侥幸,想要尝试能否挺过毒发的痛苦。
“你怎么样?”许绵焦急地问道,能感受到他的难受,疑惑到底怎么回事。
“绵绵……抱着我,抱紧我……”
时珺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。
许绵紧紧的抱着他,二人紧紧贴在一起,如此时珺才不觉的身体那么冷,心不那么害怕。
儿时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在他脑海里不断地闪现,他看见自己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身上布满了伤痕。
而那个男人则站在一旁,手中拿着皮鞭,冷笑着说:“不听话,你就只能挨打!”
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令时珺的身体疼痛难忍,意识也开始陷入混乱之中。
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许绵的肩膀,眼睛变得猩红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别打我!不许打我!”
许绵吓了一跳,他到底怎么了,轻声安慰道:“做噩梦了?没事的,假的……别害怕……”
时珺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回过神来,努力用意志力支撑着,不让自己再次陷入那种可怕的状态。
整整一夜,许绵都紧紧地搂着时珺,给予他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