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,丫鬟喊道:“殿下,京城名医从郊区赶来了。”
“快请!”
许绵倒是希望这个名医能解这个毒,可他也摇头道:“此病罕见,恐怕姑娘今后都会气血紊乱,严重些恐怕……”
“会怎么样?”
“长期气血错乱,会失去肢体活力,大脑失去动力……没有力气下床,恐会变成……”
“活死人?”
许绵哭的力气都没有了,两眼瞪直,阿砚,你还有解药吗,我就快变成下不来床的傻子了。
去捞解药呢?这个行。
“殿下,你快回宫去吧。”
想着赶紧把时珺支走,她好让府里家丁连夜到池塘打捞解药瓶。
时珺急的慌了手脚,在地上踱步,不知怎么才能救许绵。
“绵绵,你说什么,如今你重病,孤怎么可以回宫,孤马上广招名医为你来医治。”
“没用的……哎……”
你还是赶紧走吧,就是对我最好的了,超过五个时辰不服解药,我就得当活死人了。
这人不仅赶也赶不走,还急的哭起来。
时珺抚摸许绵苍白的脸颊,眼眶发红,泪眼盈盈,
“绵绵,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,你是我唯一的光,从第一眼看到你,我的心怦然一动,绵绵,我爱你。”
许绵被他的伤心所感染,伸手给他,“殿下,你……”
很想说,其实我已经知道你是假太子了,要不你还是赶紧逃吧。
手掌心里是他的泪,他长长的睫毛下滚出一串串泪珠,打在许绵的心头,原来我对假太子这么重要呢,我可太有魅力了。
“绵绵,你放心,不管你变成什么样,我都会呵护你,爱你。”
时珺脸埋在许绵的手心里,泣不成声。
此刻什么造反,什么皇位,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,他只想许绵健健康康的活着。
这一瞬间他才知道十八年苦心磨练的目标和许绵比起来并不重要。
许绵忍不住被感染,眼尾也留下簌簌沥沥的泪。
这半年的耳鬓厮磨,朝夕相处,从最初的试探到后来的如胶似漆,她对他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感情。
可这是孽缘啊,他是桓王的儿子,如今又造反,她是太子妃,时砚的妻子……
裴府门口附近的小巷里,雪莲终于等到了裴煜回府。
拦住马车,裴煜赶紧下来,“是绵绵出什么事了吗?”
雪莲塞给他信,“小裴大人,这是太子妃给你的信,说让你一定要好好斟酌。”
裴煜打开信一看,上面左边画着一把狗头铡刀,右边画着一匹快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