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好辣,我喝不下呀....”
时砚握住她的手将酒灌进她嘴里,许绵被酒又辣又呛气得哭鼻子。
阿砚,若是你那时哄哄我该多好,咱们不就顺利洞房了吗?
许绵倒了一杯酒喝下,坐在桌前,想到那日在雪山的幻境。
其实阿砚没有来找我挺好,就不会出现两败俱伤的情景。
却心里不由自主难过的泪眼婆娑,今日裴煜问她是不是同时爱上两个男人,其实许绵也很混乱。
时砚和时珺哪个受伤她都会难过。
突然听到隔壁有动静,一抹眼泪,跑出门。
推门,可锁着,联想到宫里时有一次时珺彻夜疼痛,难道犯病了?
叩门喊道:“时珺,你在里面吗?”
时珺浑身仿佛有千万条虫侵蚀,痛的难以忍受,“绵绵,我没事,你快去睡觉。”
许绵假装哭腔道:“时珺,我害怕,你能不能陪我?”
门哐当打开,他浑身的喜袍仿佛被汗浸泡了,脸色煞白。
抓住她的手是颤抖的。
“绵绵,别害怕,我哄你去睡。”
一个搂着,一个搀着,颤颤巍巍回到洞房里。
“时珺,你怎么了?”
许绵拿帕子给他擦脸上的汗,时珺颤抖的扶她上喜榻,躬身给脱了绣鞋。
拉好喜被盖上,又拿过大羽扇给她扇风。
“我没事,绵绵睡吧。”
他疼的靠在榻边,忍住不发出痛苦的低吟声。
许绵爬起来,什么都没说,像那晚一样抱住他。
轻抚他后背,“好点了吗?”
时珺搂紧她,抽搐道:“绵绵真好,有你在,我一点也不疼。”
“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?是中毒还是别的?”
时珺闷声苦笑,拉下衣领,露出后脖颈给她看。
“这里有一个圆形青色印记,是胎记吗?”
“这是我和时砚唯一不同的地方,裴清当初诓骗说吃了那药就可以掩去这个胎记,以防止在宫里被发现,可那药不仅遮掩胎记,还同时是尸毒。”
“每两个月,毒性发作时,胎记就会出现,只有吃了他给的药才能压制住毒性,否则就会浑身像千万条虫咬过。”
许绵骂道:“这个奸贼!那他被斩首前,你怎么没要药?”
时珺摇头道:“我了解他,他不会给的。”
“别担心,总有人能解这个毒。”
“绵绵不用管我,你睡吧,明天早上我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