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了眼时珺,英气逼人,也不错。
虽然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,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,许绵深知他们的不同。
从榻上就能体现出二人的性格。
时砚是热烈似火的,炽热的能把人融化,能感受到爱的死去活来,轰轰烈烈。
而时珺是沉稳温柔的,能感受到他把你当做珍宝瓷器,小心翼翼地,细心的疼爱。
总算安静的一会儿,太后和时珺聊天,时砚和许绵聊天,时舞去和裴煜聊天。
气氛融洽。
快散席时,许绵郑重道:“阿砚,给我一会儿时间,让我去和他说清楚,好吗?”
太后起身道:“太子,太子妃说的有道理,解铃还须系铃人,让他们去说清楚。”
时砚抚许绵的脸,“绵绵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他心里多怕许绵会被时珺打动,毕竟她腹中怀着那人的孩子。
许绵点头道:“阿砚,我和他到桂花树下去说,你在不远处等我。”
“好。”
时珺心已经凉了一半,她要说什么,他似乎已经猜的到,拉着她的手往桂花树而去。
时砚跟在后面,在不远处停下,站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许绵,不怕时珺掳走她。
夜色中,桂花树下。
馥郁飘香,甜丝丝的,可二人的心此时却是苦涩的。
半晌,时珺的语调带着小心翼翼,就像小巷里的流浪猫,生怕又一次被抛弃。
“绵绵,不要说。”
他害怕听到她讲绝情的话,只希望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,即便不拥抱,不亲吻,不做别的,也已经满足。
许绵踌躇中,心中在落泪,艰难开口,“阿珺,从一开始你到皇宫,其实咱们就是一个错误,那时我以为你是阿砚,所以才会.....”
“后来呢?你知道了我是我,你明明是对我有感情的。”
许绵不敢抬头,垂首道:“阿珺,我对你的好,只是因为你长的和阿砚一模一样,所以说,我爱的一直是他,而不是你。”
时珺眼底泛红,委屈的不知如何开口,从怀中取出橙花簪子,“绵绵,你走时忘了戴这个橙花簪。”
没想到的是,他重重朝自己的脸颊划了一道子,血痕殷红,几滴血从俊朗的脸边滚落。
许绵疼惜道:“你疯了吗?为何要伤害自己?”
时珺颤声:“绵绵,如此,我和他就不同了,你看清楚爱的是不是我?”
许绵眸中满是泪,转头间泪飚出,努力平息心情,转头斥责道:
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你怎么可以伤害自己?你对得起他们吗?”
时珺凄苦道:“我从未见过父母,这世上唯一放在心里的只有你。”
两行清泪落下,央求道:你不摸摸我的伤口吗?”
拉她手,“绵绵,抱抱我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