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信?”
苏知里摇头,“不是,是方姨的。”
她猜到是于新暮妈妈,许是去世前留下的遗书,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。
把信封往前推了推,她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可以自己去送给他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不知怎么的,提到分手二字,对面的人比她还难过,断线般的泪珠毫无预兆地落下来。
苏知里低头,断断续续地呜咽:“我不想去,新暮哥打电话骂我,徐铭也打电话骂我,我…我不想再这样了…好痛苦。”
徐铭打电话骂她,游朝和是知道的,但于新暮会打电话骂她…
游朝和将信将疑,抽出几张纸丢到她面前。
苏知里一边擦眼泪,一边继续说:“那张合照,不是新暮哥,是我男朋友。”
闻言,似乎没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游朝和忍不住在心里翻一个白眼,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。
许是反应过来这句话有些不对,苏知里抬起头连忙改正:“那是新暮哥的弟弟——于新晨,他们是双生子。”
游朝和猝不及防地眼皮一跳,霎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,于新暮曾说过的话猛然在耳边回荡。
“我曾有一个亲弟弟。”
“苏知里是他女朋友。”
“我害死了他。”
所以,于新暮害死的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。
她不敢置信地呼出一口气,良久,游朝和喉咙发紧,缓缓说出疑惑:“他弟弟,真的是于新暮害死的吗?”
话音刚落,苏知里放声大哭,狭小的办公室里回荡着她凄惨的哭声,不知道的,外面的人还以为游朝和欺负了她。
游朝和陆续抽出纸巾递到她面前,苏知里下意识接过纸巾,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,她不便催促,耐心等待。
哭完后,苏知里用纸巾擦了擦红透的鼻头,声音抽噎着说:“不是,他们在高速上出车祸,新晨当场死亡,新暮哥活下来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刚擦干的眼眶又蓄满泪水,她咽了咽喉咙,“但是,是新暮哥让新晨来南川的,如果当时新晨不来南川,他不会死。”
说到末尾,她紧闭双眼,喘着气哽咽起来。
一字一句都极有画面感,游朝和不禁心脏揪紧,仿佛是看到令人惊骇的场面。
苏知里擦掉眼泪,接着说:“我从小和新晨一起长大,方姨待我很好,比我继母都好,所以从小到大,我宁愿去方姨家,也不愿意回自己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