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肯定不是霍尔。
……不对。
他就是霍尔。
来回反复了几个轮回,姜澄也没折腾出个所以然,最终,紧攥双手,鼓足勇气,“你……是霍尔吗?”
可斧头男并没有回答她的想法。
默默隐匿在黑暗中。
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姜澄拿起掉落的小蛋糕,温吞的站起来,细白带血的胳膊伸出牢笼外,“喏,你还要吗?”
她总觉得,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。
或许……能救顾妄也不一定。
食物的引诱果然有效,斧头男闻声犹豫了两秒,以龟速向泛着微光的监狱走廊走来。
骇人的脸再次暴露在微光中。
姜澄抑制住想逃的冲动,抓紧一分一秒仔细打量男人的脸。
除开左脸上的刀疤,眼前的人像极了霍尔,但又隐隐之中比霍尔多了丝苍老和成熟。
消瘦的身型暗示自己腹中空空,斧头男不理睬姜澄的打量,一把夺过蛋糕,再次离开她的视线。
手上一空,姜澄有些迷茫。
饿死鬼投胎不成?
可她不知道,斧头男不仅没有吃蛋糕,反而将蛋糕放在怀里,轻柔的像是对待珍宝似的爱护有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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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链撞击铁门的声音在囚犯的耳朵里,要么是刚进来时的落魄,要么是即将出狱时的喜悦。
姜澄属于后者。
看守员面无表情的将钥匙插进锁,三两下解开枷锁。
走出完全敞开的大门,姜澄眼底的喜悦快要溢出来了,“是顾妄来救我了吗?”
“想太多了吧。”
下一秒,看守员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手铐,将她打回地狱。
似乎是觉得少女起起落落的心情很有趣,看守员并没有立刻将她带走,眼神在两个监狱之间来回转悠,“怎么,在牢里待了几天,还没交流经验呐?”
“经验?”
姜澄愣了半晌,呆呆重复看守员的话。
看守员摆出一副“看你都死到临头了·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”的表情,“这所牢房里看守的都是医学博士的实验目标。”
“你对面这位都被实验好几次了,他没和你说?”
玩笑开够了,看守员也不再废话,不留姜澄提问的时间,一把将她推向监狱门外负责传送囚犯的虾兵蟹将。
隐隐约约中,姜澄的耳边回荡一道凶狠的嗓音。
医学博士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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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着荧光的绿色液体里漂浮着或残或缺的内脏,无数大大小小的玻璃瓶里散发出和福尔马林一样浓烈的刺鼻性气味。
穿着一袭白大褂的男人靠在桌角,眼睛直视新来的活体标本,缓缓搅动手中的咖啡,惬意的喝了一口。
“你就是逃婚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