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椅扶手不知何时已然碎裂,他整个手掌鲜血淋漓,滴滴砸在地上。
高公公将头埋低:“回陛下,郡主没事。”
“刺客呢?”
高公公捏了捏小太监脖颈:“没死,昏迷了。”
秦久泽上前,抱着柴菜菜转身:“问完后凌迟,剁成粉末送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不知过去多久,柴菜菜终于睁开眼,轻轻动了下,“嘶”地咧嘴,疼痛让她浑身一颤,瞬间就软了。
一只大手摸上她额头,熟悉的声音响在身侧:“囡囡小心啊。”
秦久泽斜坐在床边,身上还穿着上朝时的黑金龙袍,头上的小小金冕松松挂着,他的眼底青黑,脸色苍白,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。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您有没有看到……”她张张嘴小声道。
“你是在找这个吗?”秦久泽将金属黑微型手丶枪递过来。
柴菜菜在对方搀扶下慢慢坐起身:“嗯,您不问我?”
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工艺,身为位面最为强大的陛下,他不好奇绝不可能。
秦久泽轻轻一笑:“我有何惧?”
摸了摸柴菜菜的头发,他温柔道:“奇淫巧技罢了,制作工艺确实不错,囡囡会送给我吗?”
柴菜菜默了,秦久泽这是在向她讨东西?
“送,送你。”她结结巴巴地说。
秦久泽吻了吻她手心:“想知道是谁下的手吗?”
“是谁?”
“你外祖父,镇国大将军索英达。”
“额,您不是说我不是贤妃的女儿,那他为何要暗杀我?”
“他不信。”秦久泽松把玩着掌心的小手丶枪,“朕居然不知,朝堂传言朕金屋藏娇?”
他的笑容转冷:
“在朕昭告天下后,你那外祖父恐怕认为你会成为整个皇室污点,所以大义灭亲。是朕对不住你。”
柴菜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自己确确实实是索英达的亲外孙女。
索英达大概调查过,所以才会做这种事。
毕竟当初贤妃为了自己可是连家传之宝都送了,甚至性命都不要,说不是亲生谁信?
她要怎么解释?怎么告诉外祖父,我是贤妃亲闺女,但贤妃不是陛下的真妃子啊!
真是一团乱麻,什么糟心事儿!
想到这里,她突然一个激灵,抓住秦久泽的衣袖道:“外祖父,不,索英达将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