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。”李仲贤少见地夸赞了她,姜玉阳没忍住挑了挑眉,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的不成?
两人沉默了片刻,夜晚的风还有些微凉,李仲贤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,却在话到喉头的时候又变了:“最近你似乎很忙啊?”
姜玉阳歪了歪头,笑着道:“这不是你之前的生活节奏嘛?”
一年十二个月,有六个月在外面跑,剩下的六个月里,虽然人在林州,但大半日子在店里,无论姜玉阳怎么三催六请,都叫不回来。
李仲贤怔然,却无法反驳,毕竟姜玉阳说的就是事实。
“有什么话直说就行,没有必要这样吞吞吐吐的。”姜玉阳懒得跟他继续周旋。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李仲贤最终还是没能把心中话说出来。
“那我回去了,天色不早了。”一直到姜玉阳消失不见,李仲贤都还站在原地。
第二日姜玉阳刚到铺子,李胜就迎了出来:“少爷,林公子在等你。”
姜玉阳挑了挑眉,林珏竟然又来了,最近他的出场率有点高啊!
走进门的时候,远远就看见了那个慵懒的身影,林珏今日穿着一袭水青色长袍,眉目晕染着江南温和。
“林公子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。”姜玉阳交代李胜换了一壶热茶,撩开袍子坐在了桌前,刚坐定面前就推来了一个油纸包:“刚出炉的生煎包,你来的晚了点,估计底下现在已经不脆了。”
姜玉阳有些意外,两人的交情似乎没到这份上,但林珏的表情太过自然,姜玉阳也没有感觉到很奇怪。
但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她对林珏还保持着该有的警惕心,此时只好将油纸包往前推了推:“谢谢林公子的好意,但我在家里用过早饭了。”
正好李胜送来了新茶,她随手拎起茶壶,给林珏倒满了茶:“今年的新茶,林公子尝尝?”
林珏倒也不在意她没吃生煎包,抿了一口茶水,从龙五手里接过几张纸,推到姜玉阳面前:“昨天说的契约书,李二少看看,内容是否还有要修改的地方?”
姜玉阳不动声色地接过契约书,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眼,才摆了摆手对李胜道:“你先去忙吧。”
李胜退下后,她才摆了摆契约书又道:“其他的部分没有写上去吗?”
两人都是聪明人,林珏也知道她问的是昨日所说回扣之事,笑眯眯解答:“这种事情,白纸黑字记录下来未免太过危险,你且放心,你我二人只要达成协议,我绝非反口之人。”
本以为还需要多费口舌,没想到姜玉阳便直接点头答应了,只是又问道:“那你能给几成?”
“二八如何?”估计是见她答应的爽快,林珏也很直接,即使只是两成,也是一笔大钱,何况刚刚的契约书她也看过了,林珏并没有借机敲诈,价格都很公道。
跟聪明人做生意就是好,姜玉阳竟然有点欣赏林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