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一遍一遍的停顿,都是对张舒与一遍一遍的折磨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他们总算看到了最后一页。
六、鉴定意见
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,排除张开勇是张舒与的生物学父亲。
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,排除林佩是张舒与的生物学母亲。
尽管对这个结果已经有了一定心理准备,张母还是当即喘气不匀,双手发抖。
“老婆!小佩!”张开勇被吓到了,手一松,纸张散了满地,他弯腰抱起林佩就往急诊去了。
完全僵在原地的张舒与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缓缓跪倒在地,他实在蓄不起站起来的力气,只能用膝盖一步一步挪向前,挪到那一堆纸张旁,一张张把它们捡起来,着急忙慌地查找着什么。
像着急进门却忘了家门钥匙是哪一把的人,只能拎着一串钥匙一把一把地试错。
他捡起一张纸,一目十行地看过,飞速扔掉。
不是!
不是!
也不是这个!
是这张!
他终于找到了最后一页!
最后一页是鉴定他和张开勇夫妇的关系的资料!
待看清楚那两行字后,他忍不住笑起来,一开始是闷在胸腔里的闷笑,后来逐渐放声大笑,笑得额头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笑得鼻涕、口水和眼泪都流了出来,笑得整个医院的人都回头看他,纷纷指着他,说他不正常。
……
“小意,成立基金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张抒意刚陪杨莉逛完街回来就被黎从南逮着问。
“啊……”张抒意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挠了挠头,他实话实说道,“我其实不太懂这方面的知识。”
“不用你懂,拿工资的人懂就行,你只用签字,定时领钱。”黎从南说。
“听起来是挺诱惑人的。”张抒意笑了笑,“那弄一个吧。”
黎从南“嗯”了声,很明显高兴了起来,眼尾的褶子都加深了,“我让人去办。”
他背着手转身准备给秘书打电话,走了两步才发现走错方向,又回过头重走。
杨莉看了都忍不住打趣,“哟,我们老黎高兴得都犯迷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