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拿我的海报做了什么?”
秦陆英终于反应过来,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瞪得贼大,还带着少年气的英俊脸庞逐渐升起两团高原红,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:“就是,那个,我……”
柯钰不紧不慢地说完最后一句:“还有梦中情o?”
“啊啊啊啊啊!您别说了!”
看着秦陆英那副羞愧难当,恨不能以头抢地自证清白的架势,柯钰因为过于疲累而不快的心情总算好转一些,他刷开房门将alpha委屈巴巴的眼神抛在身后。
酒店房间被小桃特意收拾过,茶几上摆放着一束带着露珠的时令鲜花,沙发上的抱枕也换成了柯钰家里的同款,床上铺着藕色的真丝四件套,就连香薰也换成了柯钰惯用的牌子。
整个房间都透露着精致贵气。
柯钰坐到沙发上耐心修剪花枝,将修剪过的鲜花依次插进花瓶后,他脑中杂乱无序的思绪终于平静下来。
他拿起浴袍走进浴室。
“201床病人柯钰,该吃药了。”
病床边的护士手里捧着一大把药片,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将死之人,轻蔑又冷漠。
柯钰略带迷茫地躺在病床,他记得自己明明在酒店的床上睡觉,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医院,还成了病人?
他试探地动了下四肢,发现手和腿都被拘束带牢牢禁锢着,根本动都不能动,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慌乱。
护士见他迟迟不肯张嘴,心里愈发不耐烦,干脆强硬地掰开他的下巴将药塞进嗓子眼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我在哪?”
柯钰痛苦地干呕了几下,可药片入口即化,他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穿着淡蓝色色护士服的护士一脸怪异地说:“又犯病了?”
“你忘了你有精神病吗?”
药效逐渐发作,脑海中的记忆再度变得纷乱无章,柯钰恍惚地抬起头,忍耐着脑袋传来极大的痛苦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没有病,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,我要出去!”
病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,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进来,护士立刻恭敬地弯腰问好:“陆先生好。”
陆先生,是谁?
柯钰努力睁大眼睛,可逐渐涣散的瞳孔却始终不能聚焦,他只能像个活死人般躺在床上看着男人不断逼近的模糊身影,连躲都不能躲。
“南星今天要结婚了。”
男人踱步到他的病床边,柯钰这才看见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棕色的腕表,表盘上刻着一个小小“l”。
好熟悉的手表。
男人继续开口,冰凉的手指宛如滑腻的蛇般抚上柯钰的脸颊,他似带惋惜地说:“真是可惜这张脸,做了这么多坏事还能这么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