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怎样的六年。
那些受过的罪,吃过的苦。
就那样轻描淡写揭过,一句没说,一字未讲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过去了就不用讲了吗?”
她盯着牧野眼睛,头始终不肯低下。
她知道,就算牧野跟她讲,又能有什么用呢?
这股无名怒火,是对牧野隐瞒,还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?
牧野笑笑,抬手似是想要把她揽进怀里,可她昂着头后退半步。
僵持不下。
似是无奈,牧野微微低垂下眉眼:“这些事我不在乎。”
“可我在乎!”她梗着脖子。
“我在乎你住地下室!”
“我在乎你没钱吃饭!”
“我在乎你明明那么大的个子,却要蜷缩在一张单人床上!”
“我在乎夏天忍受臭味,冬天忍受寒冷!”
她鼻尖发酸,用力眨了下眼。
却仍像不肯服输般,昂起头。
而后,
牧野笑了。
眼角眉梢在此刻,恰如春风拂绿柳,具是柔和。
“我不冷。”
牧野上前半步,虚虚将她环在怀中。
“y国那种地方,冬天没唔!”
剩下半句话,淹没在唇齿中。
季知春攥紧牧野衣领,毫无章法吻上他的唇。
她不想再听他说些什么,她迫切的要找到一个情绪发泄口,她需要感知牧野完完全全在她身边。
头顶暖色光线柔和落在二人身上,连带着发丝都泛出一层淡淡光晕。
短暂错愕过后,牧野不假思索反客为主。
不同于季知春的杂乱无章,掌握主动权的牧野更加具有侵略性。
他一只手揽住季知春的腰肢紧紧贴在怀里,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,不允许她后退分毫。
舔舐,吸吮,轻咬,纠缠。
贪婪攫取着对方的气息,直到所有都交织在一起。
季知春双手抵在牧野胸膛,却软绵绵的,没什么力道。
直到牧野意犹未尽地松开,她方才得以喘息。
“还没学会换气。”他声音暗哑,带着没有得到满足的欲。望。
她却不服气,仰头吻上牧野的喉结,学着他的方法,试探性地舔舐。
明显感到牧野身体一紧,揽在她腰间手臂又收紧几分,紧紧贴在一起的身躯,轻而易举就感受到他的变化。
“你知道在做什么吗?”
他声音哑得不像话。
“知道。”她直勾勾望进他的眸眼,软声开口:“你不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