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门寻我的不痛快!”
程亦安生怕他误会,立即辩解道,“不是,你误会了,不是你看到的那样...”
话没说完,人被陆栩生扔进马车里。
陆栩生气狠了,没跟着她上车,纵马往前带路。
程亦安被颠了一路,马车好不容易停下来,那双铁钳般的胳膊伸过来,再次将她搂个囫囵,冒着鹅毛大雪,顺着专为他留的角门进了书房,再打小门进了宁济堂。
下人见他怒气冲冲进来,均唬了一跳。
如蕙瞧见如兰跟在身后追,再看陆栩生怀里明显揣着个人,便知是程亦安,连忙扑跪在地,拦住道,
“世子爷,无论多大的事,还请您小心我们奶奶,万不能伤了她...”
陆栩生压根不听她的话,越过她进了内室。
等到程亦安再见天光时,人已被陆栩生扔在了拔步床上。
已是戌时初刻,雪光将外头的天色映出一片银亮,雪比方才更大了。
屋子里烧了地龙,倒是不冷,程亦安慢条斯理将斗篷解下来扔出去,坐在床榻平静看着陆栩生。
陆栩生去浴室净了手面回来,顺带递了一块湿热的帕子给程亦安。
程亦安慢腾腾瞟了他一眼,接过帕子给自己擦脸净手,完了又扔回梳妆台。
帘帐两幅均挂起,高高大大的男人端坐在梳妆台前,拦着她的去路,虎视眈眈盯着她。
说怒倒也不尽然,但脸色阴得可怕。
“看过瘾了?”陆栩生薄唇紧抿,
程亦安顿觉冤枉,“没有,你来那一会儿,人刚出来,我是瞧见了,可我瞧着像我爹爹,便觉得惊诧,并非是因着他们本人...”
“但你还是看了...”
程亦安噎住,无奈摊摊手,“那你要怎么办嘛?”
陆栩生舌尖在齿关抵了抵,沉着脸没说话。
程亦安被他样子弄得有些害怕,小声解释,“我真的没瞧见,我就是远远看到个模糊的样子,觉得像我爹爹...心里想的是长公主殿下品味一如既往啊...”
可惜程亦安发现,这话说完,那男人脸色更差了,阴沉沉的跟潭死水似的,掀不起半点涟漪。
程亦安就瞧见他抬手放下两幅帘帐,人如猛虎下山般一步一步朝她逼近。
原先的光亮一下被隔绝,程亦安心咯噔直跳,“陆栩生,你做什么?”
眼眸一下还不适应黑暗,什么都瞧不见,只听见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,甚至连呼吸也不闻,恍若身侧有一伺机而动的猛兽。
太可怕了。
程亦安要哭了,凶他道,“你不许吓我,再吓我,我不跟你过日子了!”
“你再不吭声,我让人去请我爹爹...”
话音未落全,那道挺拔的身影罩了过来,掌心捂住她绵软的嘴唇,将她整个人推至枕褥间,程亦安听到他喉结翻滚的声音,想要吞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