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名声不显也就罢了,当做笑谈渐渐就抹过去了,但崔函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,身负众望,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如此不雅之事,别说娶妻,就是做官都要被人笑话一辈子。
程亦乔无奈摇摇头,“我也不知....”
那头石飞越顾不上打球,已急急忙忙追了上去,石飞燕却想着此刻崔函定不想见到任何人,于是嚎啕一嗓子将自己哥哥叫回来,
“哥,你回来!”
石飞越平日极宠爱妹妹,宠到妹妹指东他不往西,坊间说他是妹妹奴,闻声立即便停住了,再看远处消失的崔函,重重叹了一声气。
马球赛是打不下去了。
孟如川翻身下马,绷着脸大步往姐姐席中行来,一坐下便低声问姐姐,“是不是爹爹暗中搞的鬼?”
“怎么可能!”孟如宁也觉得极为蹊跷,被弟弟质问时,自然也想起家里那位豪爽不羁的父亲,为了儿子,示意底下人给崔函一个教训,也不是不可能。
所以她这一声辩解毫无底气。
孟如川见状,气得拂袖而起,“君子不为!”
若是通过这种手段娶到程家女,那这门婚事他宁可不要。
孟如川丢下姐姐走了。
孟如宁便知弟弟的脾气,最是风光磊落之人,他这一走,无异于放弃程亦乔,她急着追过去。
程亦乔见他们姐弟这般举止,又陷入迷糊了。
不过她无心追究,因为程亦安不见了。
“妹妹呢?”她问身侧的婆子。
那婆子回,“三姑娘说是出恭去了。”
“去多久了?”
那婆子光顾着看热闹,一时被问住了,羞愧道,“回姑娘话,好像去了一会儿了...”
另一大丫鬟倒是早早注意着的,方才久等程亦安没回,便去后院寻了,这会儿正得了消息回来,
“三姑奶奶闹腹痛,已去马车里歇着了...”
程亦乔急了
,“赶紧给我换衣裳,我要去看看...”
言罢与随后下马而来的郑颖等人告罪,先行去了抱厦,待从抱厦出来,准备下台阶顺着院子石径往停车坪去,枯萎的竹林里绕出一人,正是顾不上换装的魏舒亭。
他还穿着那身深蓝的骑服,等在她必经路口,朝她拱手道,
“程姑娘,不是我,你别误会!”
他急着辩解,这要是让程亦乔误以为是他所为,那比被崔函比下去还糟糕。
程亦乔裹着披风,手中捏着暖炉,静静瞥着他,“是不是你,与我何干?”
两个丫鬟四个婆子护在左右,均虎视眈眈盯着魏舒亭。
魏舒亭被她堵得哑了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