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自己上司的十万个为什么,当下手的尽管心底腹诽万千,嘴上也一本正经的回答着。
“不会,少城主气度非凡这身婚服衬得您更是英勇不凡,红盖头肯定要盖的,不然拜堂的时候就穿帮了,前院那边我已经布置好了,灯笼的蜡烛里面掺杂了迷魂香,酒中也放了助兴的成分,保证文公子在天亮之前不会发现分毫。”
听了手下的汇报,姚凌意兴阑珊的扯了扯腰间的玉带,突然一切都失去了兴致,打发走了手下,自己一人站在铜镜前,摸着自己不同于其他人的面部轮廓。
突然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,告别了师父和母亲,独自一人回到据说是他父亲所在的国家,寻找可能还存活在世的亲人。
出发前心情激动,路途之上越发忐忑,直到真的见到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们以后,一切又变的索然无味。
现在的他,正如当年踏上寻找归途的时候。
他突然不确定,对于文若来说,自己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在别人眼中回去要家产的敌人。他会不会相信自己,没有半分私心,只想让他长命百岁的活下去。
姚凌的烦恼、如颜的挣扎和英豪的摩拳擦掌,文若一概不知。
他此时刚喝完杜居明端来的药,在安眠的成份下安稳的睡着觉,养精蓄锐,以备明日之需。
这一夜,除了文若还有心情睡觉以外,没有一个人安心睡眠。
为了以防万一,望舒还是偷偷潜入了英豪的房间,只是这次不同以往,周围的守卫明显多出一倍。文若那边别说潜入了,就连靠近都会被人发现,里三层外三层的简直被围成了铁通,就连皇帝平时的守卫都没有文若此时严苛。
“师父,外面什么情况,既然那个城主发现了我们,不如咱们今晚突袭,搞他个措手不及?”
在入夜之后,以免节外生枝,英豪已经服下了解药,见到望舒,立刻凑上前去,那副样子,大有望舒一点头,他就直接冲出去找人拼命。
望舒站在窗边,警惕的看着房檐上蹲着的身影,轻声回道:“时机未到,咱们的人还不能贸然进城,仅凭借二十几个人,根本就是有来无回。”
英豪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,但想到文若那个傻子,要被别人逼着成婚,那就是在打他的脸。
他身为纠察司佥事,奉旨协助保护镇远侯出京查案,现如今他自己被人活捉关押,镇远侯被人逼迫成婚。而他们竟然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成婚完,依靠夜晚的庆祝活动才能混进来。
虽说他们出京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,但英豪就是觉得暮别镇将他的脸面踩在了脚下,这已经违背了他一直以来的做事准则,所以哪怕是死,他也不能就这么窝囊的在旁边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