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关己做壁上观的文若看的津津有味,显然望舒也不是奔着和谈来的,倒不如说,他的出现更加刺激了这些人的神经,没看已经争执的面红耳赤,随时准备动手了吗。
现在文若更加肯定,望舒的身份立场,他现在根本就是在给覆白会的内斗上再泼一桶油,这些想不燃起来都困难了。
“哼,几十载的当牛做马也换不来主家的一句认可,当年要不是我们祖上拼死相救,哪还有什么覆白会,我们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徒,既是道不同,那就好聚好散,我们只求一瓶解药,从此恢复自由身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忘了,你们祖上也不过是我李家的奴,没有主家的首肯,你们世世代代就还是我李家的奴才,和我李家谈自由,谈尊重,我看你们才是忘了根。”
此话一出,全场一片寂静,只是相较于望舒的气定神闲,对面人显然要不是有所顾忌,肯定早就动手打死他了。
真是刀刀见血,句句直戳心窝子。
“大公子,我现在还尊称您一句,你们既是不把我们当人看,就休怪我们下手不留情了。”
望舒不以为意的走到文若面前,看了眼他有些难看的脸色,浑不在意的说道:“说来听听,想怎么不留情,就凭车志杰生前研究出来的那半吊子的解药?”
“呵,我感觉得果然不错,主人一直就在防备着我们,往日之情也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,今日就已经撕破脸,你以为我们还让你们就这么安然离开吗?”
轻甩衣袖背于身后,望舒回望向这群人,不急不缓的反问道:“如果是你说的炸药的话,我进来前已经派人清理干净,反倒是我想说,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,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,你们回去还该干什么干什么,别让我发现第二次。”
自己这边的底牌接二连三的被刨,气势自然也就不复存在,尤其是那边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文若存在,他们虽然看上去人数占据上风,但真动起手来,无异于平白送死。
“大公子好手段,我等改日再来请教。”
看着人群就这样相继从屋中离开,文若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,懒洋洋的询问道:“就这么让他们走了?”
望舒在他旁边坐下反问道:“不然呢?”
“你是我爹?”
“……明日我派人送你回琼州府。”
面对回避自己问题的人,文若身子前倾凑上前去,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与自己相似的面孔,在望舒斜眼瞪向自己时也不害怕,如同好奇宝宝一般,没有拆穿望舒的身份,仿若初见般。
“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看我?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?难道只因为我是个废物?”
望舒已经许久没有摘下过面具,以真面目使人。看着几乎怼到面前的大脸,喋喋不休的发问,他静静地看着却一言不发,仿佛没有听到一般。
“心虚了?还是觉得没必要对我解释?好吧,我问最后一个问题,回答我后,我就什么也不问了。”
看着突然收敛神色,冷下脸异常严峻的面孔,望舒心头一跳,果然听到那个他最不想回答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