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若淡淡的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?”
李杉笑而不答,却岔开话题说起其他的。
“想必你已经从秦子笙那里听说过了,我生来就是你的替身,在原本的计划中,从山上下来回到京中的人会是我。文家的荣耀将在我身上延续,皇帝会因为嫉妒与忌惮加害与我,最终琼州府的几十万文家军不得不揭竿而起。”
文若一脸不感兴趣的听着他继续说。
“可父亲没想到,二哥会为了你放出狠话,甚至不惜与整个覆白会为敌。”
听到这里,文若也是无动于衷,因为事情的真相谁都知道,望舒为的不是他,而是京城中的殷君赫。
“大概也只有父亲以为二哥是为了你,说来也是可笑,父亲这一生共有三个儿子。被他放在明面上塑造成英雄的大哥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,接受不了当场自尽身亡。二哥出山历练的第一年就和殷君赫看对了眼。而从小接受剿灭叛匪,重整李家光辉历史的我,却只想摆脱父亲的控制。”
“所以呢?”对此毫不感兴趣的文若淡淡的问道:“就算如此,我为什么要帮你?”
收回一直伸出的手,李杉再次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,竟是文若当初送给秦子笙的护身符,不知道怎么会沦落到对方手上。
将那枚护身符展现在文若眼前,李杉回道:“秦子笙虽是死在我手,但却非我本意。他的真实身份父亲已经有所察觉,他跟在你身边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,父亲生平最讨厌两样,一是背叛二是欺骗,而秦子笙两种全占。为了他,覆白会将倾巢而出,你带着他根本跑不掉。”
听到这里,文若脸上早已经没有了笑意,平静无波不悲不怒,轻声反问道:“所以呢?你杀了他是为了救我?可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,又能帮到你什么?”
虽然早有猜测,但当亲耳听到文若承认将要命不久矣之时,李杉还是忍不住的心头一痛,背后的拳头紧握的青筋暴露,面上却没表露分毫。
“不要妄自菲薄,你远比这天下那些狂妄自大之辈强上万倍。”
“这些狂妄自大之辈中可有你?有你哥哥和你父亲?”
面对文若的呛声李杉也不恼,痛快的点头承认。
“有,你比我们都强。父亲活在老一辈描述的荣光之中不可自拔,大哥性子刚烈不懂变通,二哥性子单纯优柔寡断。而我,意志不坚能力不足。”
听着李杉的侃侃而谈,文若已经不在乎他说的是真是假,因为不管是什么,都不能否认秦子笙死在了对方的手上,死在了他自己的想当然上。
“所以呢,说来说去,你都没说我能帮到你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