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苍全压下自己的火气,选择性不去看文若这副坐没坐样的姿态,看向满屋的人说道:“今日叫你来,主要是让大家都人人脸,免得在出现紫金阁时候的事情,你也是,年岁不小了就回来帮爷爷打理家业,不可再向以前一般胡闹。”
进来前文若也试想过,这老头会用什么办法收买自己。可能是抱头痛的强卖亲情,也可能是幡然悔悟的给他画饼,许他宏图霸业。
万万没想到,这老头竟然轻描淡写的说让秦子笙和他死后一个坟头,就理所当然的命令起来他。
看着开始给他安排职务的老头,文若伸手打断,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问道:“我好想还没答应吧,况且我爹都叛变了,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?”
提到叛变两字,老头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,用力的将茶碗摔在桌子上,竖起眉毛看向文若,冷声喝道:“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?还有你爹已经死了,那个混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!”
说起这个,文若嘴角含笑,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低垂着头,佯装自己不存在的众人,轻声笑道:“真是打得好算盘,一对双生子,一明一暗,双重保险。明面上的死了就用暗处的顶上,就是可怜我娘还以为自己的夫君孩子是因为不得已才分散的,我就是比较好奇,望舒是自愿的,还是被你们逼迫的?”
“大胆!谁教的你如此和长辈说话的?!竟然敢私自揣测造谣长辈之事,我看你真是缺乏管教。”被人戳中多年的隐私,李苍全脸色骤变,拿起手边的茶碗劈头盖脸的就往文若脑袋上砸去。
无力躲开的文若感受着额头上的重击,茶水混合着血液划过眼角。不在意的用衣袖抹了把脸,歪着头的文若笑出了声,甩开手上的茶叶,肯定的问道:“看的出来,肯定是被迫的了,要不然,他也不会每次看到我都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。还有一点你也说对了,我就是个没教养的东西。在隔壁山头上了活了十来年,除了死不了,没人教过我规矩是什么,教养是什么,你现在突然把我叫来谈教养,是不是晚了点。”
从没见过文若这般无赖的人,李苍全被气的手都在抖,指着他“你你你”的半天没说出话来。还是文若见状体贴的问道:“你是想骂我吗?话说你叫我来到底想干嘛?总不会是想骂我吧,要是这样我可不干啊,大老远的我回来一趟容易吗,现在那个皇帝老儿还不知道怎么追杀我呢,你那好大儿也恨不得一掌劈了我。”
提起望舒殷君赫,李苍全才将将找回一些自己的理智,强压着现在就掐死他的心情,咬着后槽牙的说道:“你还知道自己得罪了谁。”
很有自知之明的文若点了点头,肯定的回道:“当然知道,这不就来找爷爷你给我撑腰了吗,咱们老李家目前就我这一根独苗苗了。大伯死了,我爹一心全扑在皇帝老儿身上是没戏了,三叔的身体我也知道。咱们老李家就靠我传宗接代了,对了,爷爷您现在还行不行?”
名为理智的那根弦,在文若的口无遮拦中崩的稀碎。暴躁老头抄起自己身下的椅子就向文若砸去,这下子要是被砸到,文若的这个小身板肯定当场就挂了。
旁边被叫来镇场子的人们,只恨不得原地消失。他们不想知道大公子还活没活着,二公子到底叛没叛变,三公子怎么就身体不行,小公子的爹到底是谁。
更不想知道自己主人现在还行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