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谁不重要，我只想告诉你，困在这无限的轮回中，秦子笙、英豪也不会改变命运，因为他们已经死了，已经死了千年，你这样的执着根本毫无疑义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第三次问出这话时，望舒的口吻带上了微不可察的颤抖，周身的杀气也变得躁动不安，翻涌的黑气让他不得不再次收紧锁仙绳。
这样的变动让文若面具下的脸蹙起眉头，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在意他的身份。
“我是谁对你很重要吗？”
浓郁的鬼气一滞，重新归为平静，但望舒对上的他的双眼却坚定无比。
“很重要。”
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，文若之所以敢只身前来找望舒确认阵眼，不过是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，就算是失败也不会有人影响。但现在事情的走向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，他竟然觉得望舒也看穿了他的身份。
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，先不提他身上联盟提供的屏蔽探查装备，就他自身的实力也是高出这个副本能量的上限，所以按理来讲，哪怕是变成了诡异的望舒，也不可能看穿他的真实身份。
退一万步讲，就算望舒看穿了他的本体，他本身的容貌和这个世界的文若也是相去甚远。
但望向望舒的双眼，文若却奇异的笃定他知道自己是谁，没有任何证据，就是这样肯定的认为。
僵持的眼神最后在文若率先开口中打破，他懒散的甩了甩手中的锁仙绳，不可思议的问道：“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？”
哪怕知道眼前的就是自己寻找了几百年的人，在文若妥协的口气中，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，垂下眼帘不再看他。
“我在死后入了地府成了鬼差，有一套识人的功法。”
这个展开让文若有些诧异，可面对突然有些乖巧的望舒，他竟有些词穷。
“哦，那这个副本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我也不清楚，有一天英豪和子笙打架时，突然天降异象，我赶到时，这里已经变成了鬼城，为了控制住失去理智的英豪和子笙，我设下结界，将他们拉进了曾经的记忆中，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他们两个安静下来。”
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让文若脑袋有些宕机，不确定的问道：“英豪和师兄不是死了吗？他们也变成鬼了？”
想起自己那两个不省心的徒弟，望舒觉得自己就是在还生前的债。要不是他们死活不肯投胎转世，他也不会自荐成为鬼差，在他们两个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出来收拾烂摊子。
“他们因有未了的心愿，魂魄不肯接受引渡的前往地府，哪怕两人修炼到了鬼将的地步，但不得其法之下，神志时常会陷入混乱之中，更何况两人的墓穴仅有两米间隔，每次理智丧失之时都会打起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