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云来:你的表
隋郁一边后退一边冲他挥手:你帮我保管吧!而且我得赔你两台手机。
向云来:什么?!
他又气,又好笑,但隋郁已经消失在街角。他只来得及嘀咕一句:你才邪恶。
向榕把店铺打理得整整齐齐,萨摩耶蹲在门口乖巧迎客,屋子里弥漫着清新的香气。但知道隋郁不来,向榕和萨摩耶同时耷拉下眼睛:怎么这样!下次他来做客,我可能不在家里!
向云来撺掇她去做点夜宵,自己则窝进了沙发。
他的心脏此时此刻仍跳得很快。隋郁为了唤醒他,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。虽然不足以让他脱离柳川的海域,但他全都能听见。有谁曾这样满是抚慰地、温柔地在他耳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,只为了让他脱离险境吗?就连向榕也没有。向榕担当他的潜伴时,唤醒他的方式很简单:让萨摩耶轻轻咬向云来的手。
他的听觉神经因为隋郁而变得无比敏感。这种敏感多么怪异,比情人舔舐耳郭更让人惊颤。向云来按着自己的胸口。谁会在意47种武器?看得清自己又是什么意思?也没有谁想知道他住的庄园下雪会是什么样子,怎样追着初见的银狐跑了半座山隋郁偏偏说了这么多,他偏偏全都听得清楚。
有人把心事和人生分出薄薄一片,强行塞进他心里。
向榕端着面放在他面前,试探向云来的体温。
你怎么了?她总是敏锐,又在没有潜伴的时候巡弋海域了?
没事的。向云来安慰妹妹。
向榕:你今晚是不是不开心?
向云来揉揉她的头发,低头开始吃面。
但即便躺在床上,他也仍未能够彻底摆脱巡弋柳川海域之后留下的影响。
不是因为柳川的海域有多么可怕。向云来难以忘记的,是透过柳川眼睛看到的方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