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小灯饶有兴味地看着草莓挞缩手。她是装的吗?人真的可以在瞬间就从眼睛里挤出眼泪吗?秦小灯有点儿怀疑。她听不见草莓挞的声音,但草莓挞牵住她的手的时候,她在心里擅自想象眼前女孩温柔的嗓音。
她借用草莓挞的手机报告孙惠然的情况。草莓挞刚看完,孙惠然的卧室门就打开了。
冷漠的血族抓抓蓬松的头发:你来了啊,我睡了三天。
红色的瘢痕仍未完全消退,草莓挞奔过去上下察看。
没事,血液过敏。孙惠然说,我吸了臭男人的血。两个。
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,还笑了一下,像促狭的捉弄。
草莓挞本来牵着孙惠然的手,听到这句话,立刻放下了。她走到厨房水槽清洗水果。
孙惠然慢吞吞走过去,草莓挞扭头看她,眼里滚着眼泪:你答应过我不吸别人。
孙惠然:我是为了救她。
秦小灯不敢挪开眼神,生怕错过什么剧情,紧张地边看边啃汉堡。
草莓挞停了一会儿,又说:明天他们还来吗?
孙惠然:来啊。
草莓挞把水果丢进水槽:你真的愿意他们碰我?
孙惠然:只是吸两口血,你生什么气?他们没尝过湖南人
她说不下去了,因为草莓挞开始流眼泪。无声地、隐忍地,却又委屈万分地。秦小灯看得愣住:居然有人能把哭演绎到这种程度?草莓挞的眼泪圆鼓鼓,眼睛也被泪水浸得圆鼓鼓,她站定在孙惠然面前,哭得像个小孩子。
孙惠然仿佛大败,连忙揽住她:逗你玩的,多大人了,还这么小气呀?她亲掉草莓挞脸上的眼泪。
两个人渐渐吻得如胶似漆,秦小灯则吃得如坐针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