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直视孙惠然,孙惠然却很不喜欢他的目光。我是。她坦然承认了,很吃惊吗?
隋郁:意料之中。但我不明白,你难道很缺钱?
孙惠然:血族缺钱,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。
胡令溪:那斗兽场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存在的?
孙惠然却忽然不回答这个问题了。她扭头饶有兴致地看比赛,眼角余光瞥见邢天意沉默地坐在一旁。
我可怕吗?她问邢天意。
邢天意摇头。
孙惠然在这一刻,忽然觉得自己是很爱她的。她揽着邢天意说话,隋郁在一旁又问:你之后又制作了多少个赤须子?
孙惠然乐意聊这个问题:三个,死了两个,现在在下面比赛的是最后一个。
隋郁:看来是全都用完了。
孙惠然:还没有,还剩一部分,最麻烦的一部分。
隋郁诧异:难道你把这部分保存在斗兽场里?
他的提问仿佛在追寻着什么。孙惠然很喜欢隋郁表现出的好奇和震惊,她欣然回答:当然。保存在只有我能打开的地方。
兽笼中,那位无法释放火焰的赤须子被击倒了,地底人沉重的脚掌踩在他的胸口上,随观众的欢呼而高举双臂。
他输了。场边的童醉喃喃道,除了我之外,所有的赤须子都输了。
那个人倒地后再也没有起来。把他拖走时,地面上留下一两点燃烧的火星,很快熄灭。观众的欢呼异常高亢:这场爆冷的比赛让一些人赢了几十甚至上百倍。
沉默的童醉比欢呼的、沮丧的人们更像一个观众。他垂下眼皮,一尊沉静的黑色佛像。
我想喝水。他对向云来说,我要喝跟熊猫基地联名的千岁山矿泉水,冰的,我还要那个联名的熊猫头瓶盖。
向云来:很贵,32块钱一瓶,除了熊猫头瓶盖之外跟普通的矿泉水没有任何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