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:完整的当然一生出来就被就不会出现在这里。
向云来:被?被什么?还是被谁?
老头打了个呵欠:我累了。你们自便。
向云来拉不住他,老头很快消失在教堂门口。他讲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奇怪?向云来问汤辰,但我说不上哪里不对劲。
汤辰靠在长椅椅背上,低着头,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。向云来担心她在哭,但没听见哭声,蹲下来看她的时候,发现她睁着眼。两人目光一对上,向云来顿时吓了一跳。
向云来,你会怎么形容一个残缺的人?汤辰问。
她的语气又恢复成向云来熟悉的强调,有点儿装模作样,有点儿神秘莫测。
向云来:就残缺的人?
汤辰:不健全,是吧?
向云来:怎么了?这个形容有问题吗?
汤辰:他刚刚说的是完整。口头上描述一个人,怎么会说完整或者不完整呢?除非形容的是物品。
向云来没感觉这几个词有很大的区别。他很快说服自己,也许这就是自己和搞文字的人之间的区别,他分辨不出其中细微的差别。
汤辰,你为什么没有海域?向云来问。
汤辰:你他妈的又乱闯别人海域了?上的什么破课,屁用没有。
向云来:你明明看得见象鼩,为什么会没有海域啊?
汤辰:谁说我没有海域?她冲向云来勾勾手指。
向云来坐在她身边,再次释放了象鼩。汤辰伸出食指,花朵般美丽的兰花螳螂出现在她的指尖。象鼩化为雾气、接触到兰花螳螂的瞬间,向云来眼前一花。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城镇。
汤辰站在他身边:学艺不精啊,向云来。
向云来原地愣了很久,才跟上汤辰的脚步。他糊涂了:明明有海域,刚刚为什么触碰不到?
他巡弋过五百多个海域,不至于连眼前的人有没有海域都无法判断。他在寻求精神世界共振的时候,找不到一点儿熟悉的气息,当时站在他面前的汤辰非常陌生,就像个普通人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