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(1 / 2)

但向云来心里有一个角落会窸窸窣窣地低语:但,你确信隋郁说的线索都是真的吗?那些所谓的线索真的可信吗?你唯一能参考的难道不是海域很特殊这一点吗?你怀疑过的,你曾经也不敢完全信任隋郁的每一句话,你都忘了吗,向云来?

向云来心想,在任东阳楼下思考隋郁问题的自己,大概也是个无心的渣男。他抱着脑袋趴在车头上,长叹一声。对于人生态度轻佻、认为烦恼的事情切勿花太多时间思考的向云来而言,每每想到隋郁和任东阳的事情,他的本能就会让他再一次、一次次地缩回壳子里。

思考之后必然要行动,否则思考就是浪费时间;可他如果有所行动,就必然会打破现在的生活平衡。即便这平衡看起来岌岌可危,但至少还能保证生活继续下去。面对任东阳的时候,向榕的未来是随时可以中止他深入考虑两人关系的终止符。当秦戈认为他任由自身处于不确定状态的时候,他有一瞬间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反驳冲动:真羡慕事事都可以确定的人,他们一定随时随地都勇敢自信,一生没经历过挫折,也没经受过任何左右为难、钢丝行走的困境。

向云来知道自己狭隘,也知道这想法非常无礼。他曾隐约听同学提过,秦戈和谢子京也吃过许多苦。他把这个念头按捺了下去。

大多数时候,当他面对选择困境的时候,他总会先思考向榕的问题。向榕就是暑假作业背后那两页参考答案,他一翻开就能得到正确解答但面对隋郁,参考答案没用处了。

你又在想隋郁了,你又开始想了!向云来砸了下车头。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也没问题的,向云来。他开始搬出自己最习惯的说辞:没有危害,没有波折,轻松舒服。唯一为难的人,大概只有自己而已。但他从来最习惯忍耐,没问题的。别问,别探究。

停了很久的雨又淅淅沥沥落下来,天空滚动雷光。这画面让向云来想起任东阳的海域。任东阳也正好抱着装打印机的盒子从公寓走出来。向云来刚拿出雨伞,眼角余光忽然看见前方有人奔跑而过。

柳川?!向云来大喊。

雨分明停了很久,柳川却浑身湿透。他听见呼唤,扭头跑到向云来面前。向云来大吃一惊:柳川身上湿漉漉的,但不是雨,而是汗。他不知从哪里跑回来,头发根都湿透了,因为脸色唇色太苍白,眼睛愈发显得浓黑。他哭过,双眼赤红浮肿,更难办的是,他的气息相当不稳定。

任东阳站定在公寓门前,并没有上前帮助向云来和这个年轻人的意思。向云来从车上跳下来,把柳川拉到一旁: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

柳川身上环绕着细细的、混乱的雾气。他的精神体无法凝聚。向云来在刹那间想起在深夜的婚纱店后门,袭击自己和秦小灯的狂乱灰狼。

柳川,镇定一点!向云来恨他长得太高,自己根本无法与他平视,只能抓住他肩膀,知道我是谁吗?看清楚我,好吗?别怕,我在这里,你海域里的任何问题我都可以解决,明白吗?

柳川怔怔看向云来,点头。

向云来:告诉我你怎么了?

眼泪从这个头发和瞳仁都像墨一样黑的青年眼中滚下来。一句话被他嚼得粉身碎骨,向云来凑近了,才捕捉到碎片:方虞他们头他的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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